梁司琪就站在一旁,她低声问黄敏臻:“妈,你跟爸爸说了什么?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他们现在父慈子孝,演哪一出啊?”
黄敏臻哭过,为她自己不该说的那句话,也为接下去可能要承担的后果,更为了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女。
可她心里很清楚,梁忠年不可能回头了。
但凡梁司寒愿意回梁家继承家业,根本就不会有梁司琪和梁司越什么事情了。
黄敏臻尽管会说气话,会质疑梁司寒的能力。事实上,她心里明镜似的:梁司寒有韩蕙真的帮衬,有梁忠年的信任,他就算从演员改行做生意,也一定比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强。
她所有的不甘心,都像是一场笑话。
黄敏臻对女儿道:“我当妈的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她像是卸下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在得知梁司寒要回家继承家业的那一刻开始,黄敏臻就知道,他们母子三人满盘皆输。
眼下,梁司琪和梁司越还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老郑在律师面前,代为宣布提前拟定的遗嘱时,两姐弟才真正意识到大事不妙。
梁司琪在老郑说话之前抢先问:“爸爸今天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既然人都醒了,也没必要现在宣布遗嘱?”
她很清楚,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太密集了,遗嘱对他们姐弟肯定不利。
她刚说完,没人响应,她推了推身侧的梁司越。
梁司越却吊儿郎当地说:“宣布就宣布呗,姐你阻挠干什么?”
黄敏臻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无奈、讽刺、痛苦,或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