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惊慌地瑟了一下肩,慢慢地往后退,“昨晚……”
还没有退出他的怀抱,又被他的手臂揽回去,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只隔着薄薄的体恤衫,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声。
“嘘,吨吨还在睡。”梁司寒也还在困倦中,他抱着周文安,就像是抱住个大大玩偶,软软柔柔的。
他揉了揉周文安毛茸茸的脑袋,下巴在他额头轻轻蹭着,久违的惬意。
周文安的膝盖顶着他的腿了,无措地往下伸,很难想象他竟然跟梁司寒一整晚都相拥而眠。
燥热害羞令他几近崩溃:“我……我该起来给吨吨准备早饭了。”
他小心却坚定地掰开梁司寒的手臂,而后低声说:“您再睡会儿吧,还早。”
他不敢直视梁司寒的眉宇,视线徘徊在他的薄唇与下巴处,那是两片带有线条分明、并且抿着时候稍显冷峻的唇,下巴线条也很刚毅,充满了一种成熟男性的骨相魅力。
薄唇开合,男人的手指抚上周文安的耳廓,轻揉了一下。
痒和暖同时袭来,周文安心脏漏掉一拍,几乎咬牙。
“嗯,去洗漱吧。”
轻柔的话音落下,周文安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地。
夏日的清晨微凉,他的身体比理智更贪恋方才的温度,男人身体的温度。
床上的梁司寒眯着眼,慢慢地欣赏他的长腿摆弄着套进薄软的长裤中,细嫩的肌肤在晨光中散发出一种朦胧模糊的美。
周文安揣测自己昨天应该是叫梁司寒送回来的,衣服也应该是他换的,甚至于长裤鞋子袜子也是他脱掉的,可是具体是怎么“送”、怎么“换”、怎么“脱”,而后是怎么搂在一起睡了一觉?
这些细节,一概不能细想,否则容易浑身发烫,无法正常思考。
周文安绕到床的另一侧,看着儿子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他心间柔软,跪在床边弯腰亲吻儿子的后脑勺,再悄然抱着他换了一个姿势让他平躺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