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寒再次揉揉这个大男孩儿的发顶,“别担心。”
吨吨也学梁司寒的动作,小手摸了摸爸爸的头发,笑嘻嘻地说:“爸爸不要担心哦,爸爸去坐旋转木马吧。我一会儿去找爸爸。”
周文安腼腆地笑着点头。他一步三回头地让工作人员带去不远处闪闪发光的旋转木马,看着儿子已经在梁司寒怀中欢呼雀跃,就知道他现在多开心了。
好像吨吨从来没有这么亲着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周文安陷入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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吨吨被梁司寒抱着坐在摩天轮里,系上了安全带。
他面对面地坐在梁司寒腿上,双手吊着他的脖子,问道:“叔叔,你小时候爸爸也带你坐摩天轮吗?”
梁司寒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
顿了顿,他补充:“叔叔的爸爸很忙,总是在外面工作。”
“那叔叔小时候一定是个很勇敢的小朋友。”吨吨圆鼓鼓的脸靠近他的胸膛。
梁司寒下了戏换回自己的衬衣西裤,吨吨蹭着衬衣嘀咕:“我喜欢叔叔穿衬衫,好帅。”
“是么?”梁司寒搂住他的小身体,“吨吨穿了小衬衫,一定更帅气。”
“我有衬衫,还有西装和小领带。爸爸帮我买的。”吨吨想起衣柜里的衣服,开始臭美,“爸爸说我穿什么都好看。”
“嗯。你爸爸穿什么也都好看。”梁司寒以前对于男性的美有一种笼统的认知,而周文安让这种认知变得具象化。
他不是镜头里化妆后的帅气,也不是戏台上浓墨重彩的俊俏,是干净青涩的,是红尘喧嚣中遗世独立的、纯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