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距离还有点远,听不清轲艾连手带脚比划着什么,就知道这人看着挺急的。
他又去看那低头的两人一狗。
骆江行今天穿的是浅色衣服,这会儿完全看不出本来颜色,乱七八糟。另一个人双手抱头,浑身伤痕,是和他有过节的阿奎。原来掰玉米的小偷是他。
趴在地上的奥斯卡看见他,立刻抬头兴奋的嗷呜叫了几声,做笔录的警察指着奥斯卡:“趴好。”
奥斯卡委屈的低低叫了两声,乖乖趴好,那小可怜模样看的唐云净好气又好笑。
本来以为抓贼是骆江行和轲艾两个人的事,谁知道里面还有条狗伙同在内,关键这条狗还被警察一并抓到了。
唐云净都不知道骆江行怎么想的,抓人带狗,是想多个帮手多份成功吗?
那为什么不干脆喊他?他难道不比奥斯卡更聪明伶俐,更方便讨论商讨出合适计划吗?
他走过去:“你好,警官,刚才是我打电话报的警。”
“你好。”警察礼貌打招呼,“这两个人在大肆破坏农作物,根据我审讯得知,他是小偷,他是过来抓小偷的,没想到会引发这一系列事情。”
唐云净:“白天里确实见到有小偷过来的痕迹,没想到他晚上过来真碰见了。”
“他真是你家人,不是和小偷一伙的?”警察指着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骆江行问。
唐云净回答:“是,这是真正的小偷,他和那位先生及…这条狗,都是我朋友。”
警察视线在骆江行和奥斯卡身上打了个转,大概是想问唐云净,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摊上这么两个朋友。帮忙抓贼弄得跟要祸害整片地似的。
既然事情水落石出,那就好办了,警察说:“这人我们带回去,你们也要跟我们会去做个笔录。”
“没问题。”唐云净说。
等警察给阿奎上了手铐带走,一见他来安静如斯的轲艾这才敢开口,语气怂怂的:“净哥,我知道今天这事办得不好看,你、你别生气,本来我们都把小偷给抓住了,谁知道他那么狡猾一下跑了,害得我们追着跑。他存心不干好事,专挑玉米地跑,我们……”
“好了,别说了。”唐云净打断轲艾,伸长腿踢踢低头不吭声的骆江行,“你怎么回事?”
骆江行声音闷闷的,很低落:“我没事。”
奥斯卡嗷呜嗷呜乱叫一通,像是在为主人表达什么,可惜唐云净不精通动物语言,听不懂奥斯卡想表达什么。
“你没事怎么不抬头看我?”唐云净问。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什么时候这么想看我了?”骆江行还是没抬头。
他越是这样,唐云净越是好奇他到底怎么了。
旁边的轲艾望天望地抠指甲,就是不敢看唐云净,明显帮骆江行瞒着呢。
唐云净想了下,干脆蹲下来,骆江行不站起来他就没办法了?
骆江行比他高,于是,他这一蹲下就算对方低着头,也隐约看见些情况,然后他站起来了,憋着笑:“行了,我都知道什么情况,不怪你。你先起来,我得带你和轲艾去警局录口供,奥斯卡也得带着,它还是目击证狗呢。”
“你想笑就笑,憋着不累吗?”骆江行猛地抬头,露出一张青紫交替的脸,那叫一个委屈。
唐云净偏头轻咳两声,多少有点不忍心:“我说过你打不过他,还非要过来抓人,看看你这张脸,都毁了。”
骆江行欲言又止,像是有苦衷说不出来,看着更生气也更委屈了。
唐云净挑眉,哪里说错话了?
他扭头看轲艾,这会儿轲艾敢说话了,对他张口做气声:摔的。
唐云净睁大眼睛,一脑门问号,啥?
轲艾避着骆江行,又重复了遍: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