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以前一样,瞎忙。”林潮生余光瞥了季寒一眼,并没有说明实情。
“啊,”魏北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季寒,“季寒姐也在呢。”
季寒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哪次我不在呢?”
“说得也是。”魏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
“有事说事啊。”季寒微微偏过头,提醒林潮生。她挺不想让这两人闲聊的,就怕一不小心聊出什么另外的感情。
林潮生在这方面没有任何敏感度,迟钝得简直像块木头,妈妈很发愁。
魏北疑惑:“嗯?什么?”
林潮生:“就是想向你咨询一些事。”
魏北眼睛瞪得很圆,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于是问了刚才季寒问过的问题:“你能有什么事是专门想向我咨询的啊?”
“我们去那边说。”林潮生抬手指了指对面的长廊。
季寒闻言,挑起眉:“我不能听?”
林潮生点了点头,“确实不太方便。”
季寒十分不屑:“嘁——”
长廊的尽头是一个死角,这里很少有人经过。
“好了,问吧,”魏北没骨头似的靠着墙,抬头看着他,“什么问题啊?”
“一些关于……你们这个群体的问题。”
魏北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揶揄地“哦”了一声,语调恨不得拐十八弯,“我终于引起了你的注意吗?”
“我说正经的。”林潮生笑了笑。
“好吧,”魏北耸肩,“你问这个干嘛?我以前给你讲圈里的事你从来就不乐意听,也不想了解。”
林潮生沉默几秒,淡定地说:“现在想了解了,就挺突然的。”
“操!等会儿,”魏北脑中涌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是弯了吧?”
“我觉得没有,”林潮生说完,接着又补充,“暂时没有。”
他其实不太喜欢给某个人或某个群体下定义,也不喜欢把有着相似特质的人归类为一个群体。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复杂之处,不能简单地用几个词汇来定义。
“……”魏北觉得他能说出这种话,要么是弯而不自知,要么就是离弯不远了,“那你想了解什么?”
“我有个朋友——”
这老套的开场白……魏北好笑地打断:“你直接说是你自己得了,跟谁不知道似的。”
“不是啊,真的是我朋友,”林潮生无奈地解释,“我那个朋友,前段时间吧……说喜欢我。”
话说到这里又停了。
“然后呢?”
“然后,”林潮生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以前他还挺主动的,说了喜欢我之后,反而,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
“他是在什么场合下跟你告白的?”
“也不算告白吧,”林潮生仔细想了想,“是我问出来的。”
“你真行……”魏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啊,不应该等人先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