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脸红得滴血,手指被张庭深捉住,牢牢按在性器上。他下流的顶胯,阴茎磨蹭他的手指,淫液濡湿了,溢出布料,硕大轮廓更加鲜明具体。
“都怪你,我都这么硬了。”此刻,张庭深退去神性,变回了才十九岁,漂亮任性的少年,无所顾忌的撒娇,“你疼疼我啊。”
他炉火纯青的利用周槐根骨中母性的部分,残忍的希望目的得偿。
周槐目光颤动,看着青年黑沉沉的眼睛。那么美,那么漂亮,浓密睫毛像是花朵里温柔围拥花柱的细长的雄蕊。
想要授粉,想要繁衍,花粉进入籽房,深入胚珠,释放精子,珠心中发育果实,生物性的性交终于结成了人类的爱。
周槐虹膜含泪,眼眶湿湿的可怜,小声质问:“为什么总要我疼你?我不可以被疼吗?”
张庭深愣住,随即展颜,连忙说:“当然可以,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他就会说甜言蜜语。
周槐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受骗,青年急切的吻便又落下来,咬着嘴唇,吞咽一样吮吸。
他们几乎每次性交都接吻,但没有一次频率这样密集,密集到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好像也无法敷衍。
“那我疼你,好吗?”
张庭深的声音很低,喉咙沙沙的好听。
周槐张大眼睛点头,看着青年将弄湿的内裤脱下来,随手丢在地板上。
“关门……”周槐想起来,护士晚上可能要查房,担忧的透过帘子往外望。
张庭深急哄哄的拱上床,亲着周槐粉润的耳垂:“关了,别怕,我舍不得别人看你。”
周槐别过脸,身体微微发抖。
他想起自己曾是两名少年猎奇的成人游戏中另一位主角。
月光撩起的滚烫情热变得湿冷,周槐回忆疼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开始悄悄坍毁。
对张庭深来说,或许他是颗糖果,但一定是众多糖果中最不甜的一颗。所以才会被反复品尝、与人分享以确认味道……
青年赤裸的身体温暖的贴着他,密集落在颈间的亲吻很温柔。周槐感到自责,为什么要用从前的错误来责备现在的张庭深,当时自己不也默认纵容了他的荒唐?
所有伤心,都是因为喜欢张庭深而起。
十九岁的少年只是要猎奇的性,只是向他索取身体。他的爱情并不在交易范畴,是件仓促破碎的赠品。不被接受、不被珍视,无可厚非。
周槐绞紧被角,企图说服自己。
可是,张庭深已经意识到了他的言行不一,敏锐的感知出,周槐意料外的反应因何而起。
其实,不只周槐。他也同样厌恶那个共享的夜晚。嫉妒的心与破碎的独占欲总能让人变得残暴失控。他凶猛的衔住周槐锁骨上的皮肉,发出大型猫科动物对峙时才有的鼻音。
“周槐,不要再想那天了。”终于,郁结于心的愤怒随着呼吸吐出,赤红的眼变成滚热的泪,“我后悔了,那天带你回去之后就后悔了,所以我才会发脾气,我一点都不喜欢让其他人碰你。可我年纪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也还是不懂爱情……”
他在认真道歉,认真剖析自己。
周槐偷偷移动目光,看见张庭深在哭。
落泪的青年也很漂亮,完美碎裂,又是另一种完美。
周槐想起那个夜晚,想起三人性交之后,少年发泄般的羞辱与虐待。忽然,他为自己找到一个原谅的立场。
“你吃醋了吗?”周槐弱弱的问。
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