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西道:“我有钥匙。”

林安尼:“……”

这个房装修过后,他们每人就有一把各个房间的钥匙,所以对双方来说,反锁是个没意义的行为。唯一的意义就是告诉对方。

我、生、气、了。

可一场梦过后,林安尼的气全消了。

他亲昵地贴着姜屿西的脸颊,撒娇似的蹭了蹭,虽然他自认为这并不是撒娇,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只要看见了,就会被腻歪地起鸡皮疙瘩。

林安尼说:“我再也不和你生气了。”

姜屿西闷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林安尼以为姜屿西不信他,急道:“之前的不算数,反正这次是真的。”

姜屿西不笑了。

林安尼听见他说。

“安尼。无论你生我什么气。”姜屿西语气沉沉,却很坚定,“我都没关系。你知道的,因为我不会和你生气。”

林安尼知道。无论自己生一些鸡毛蒜皮的狗屁气,姜屿西都是无条件地纵容。

不是包容,而是纵容;他一直被偏爱着。

他们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林安尼别扭地说道:“我爸究竟想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姜屿西心想你总算问我这个了啊,无论林伯父怎么交代,他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上次去导师所在的医院交论文,看到了林伯父。他生了病,我想着就帮他安排了一下病房。”

林安尼一下子急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姜屿西说:“……别害怕,心肌炎。住院吊几天水就行了。”

林安尼虽然对医学不懂,但也不算一窍不通。

听姜屿西这么说,林安尼舒了一口气。

他闷闷地说道:“那我过几天去看看他吧。只是看看啊,我可没任何冰释前嫌的想法,你千万别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