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西没应声。

造谣者道:“你不原谅我,我就哭给你看。”

姜屿西依然没应声。

造谣者真的开始呜呜呜。

林安尼扶了下额。

姜屿西叹了叹气,心想这帮人的智商是怎么回事。

他瞥了眼讲台,暗示道:“刚才她看了我们至少三次。”

造谣者秒懂,诚惶诚恐,站得跟当年军训一样直。

姜屿西摇头笑了笑。

林安尼说:“没事啦。语文老师人很好的。”

同桌哀怨道:“好到讲个话就罚站?我们又不是小学生!”

你本来就是小学生。林安尼耐心地解释说:“你没发现站到后面以后,空气更清新,视野更广阔,连指控姜屿西的妹子们都不翼而飞了吗?”

之前坐在前头,那些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射,他们这四个人都未能幸免于难。这下他们站在了最后,那群人总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往后张望了。

同桌领会几秒,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语文老师的温柔视线扫射过来,同桌苦不堪言,也站起了军姿。

他们站了整整一节课,到最后林安尼也不确定这究竟是好意,还是老师真的火了,想靠罚站来让他们忏悔。

重新回到座位的同桌伸了个巨大的懒腰,仿佛获得重生。

姜屿西除了又剥了个糖吃,和其他时候没任何区别。

林安尼把手举起来,充当一个话筒,“姜同学,请问是什么支持你昨天晚上背了连教都没教的新课文?是爱与正义吗?”

姜屿西忍了忍,没忍住,嫌弃地挪开林安尼的手。

这样的肢体触碰很微妙,心尖一甜又莫名发酸。林安尼都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开心。

姜屿西说:“我没背。”

同桌惊呼:“你没背……上节课那令全场震惊的姜屿西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在做梦?”

能获得甜分,让姜屿西的心情好了点,对待芸芸众生都耐心了许多。

“我有听课。”姜屿西说,“第一段也就那么两句话,背下来不难。”

同桌震惊道:“等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几乎过目不忘吗……”

这次同桌没等到答案。

他的课桌投下两道阴影。姜屿西面前站了两个女生,短发气势足一些,直接怼了上来,脸涨得通红:“姜屿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

这哀怨的语气,这愤怒的眼神。

又是情债吗?

林安尼对姜屿西对待男女关系上,彻底无语了。

同桌对林安尼轻轻咬耳朵:“哎,这两个妹子好眼熟啊。是不是今天在课上瞪姜屿西最狠的那两个?”

不用同桌说林安尼也注意到了。这俩妹子不止是在课上瞪姜屿西最狠的那两位,还是班花众所周知的好闺蜜。林安尼隐隐约约摸到了真相的触角,奈何没有证据佐证。他瞥向姜屿西,试图从当事人的神情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