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灯顺手接过来,反应过来不对看向施酒,施酒面色如常,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手里的餐巾纸渐渐变得烫手起来。
施酒又道:“把药吃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韩灯听着和“大郎,该吃药了”有异曲同工之妙。
韩灯一把接过那一堆药片,豪放地往嘴里一松,咕咚喝了一口水压下去,听见了耳边低低的一声笑。
妖怪,你是不是把施酒的脑壳换了!
吃过饭,两个人一起去了舞蹈室。
不管怎样,舞蹈还是要继续排练。
钱一然暂时顶上了韩灯的part,练习时大家也都是用这个版本的歌曲。
韩灯一进门,钱一然就开始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明星作曲家韩灯吗?怎么,现在写歌的娇贵到多唱几句就要去医院的地步了?”
韩灯现在的声音还嘶哑着,一说话嗓子就疼,但是,他没想忍着钱一然,刚想开口怼人,就听见了另一道声音。
“你的舞蹈练好了?这么多话?”施酒神色冷冽,瞳孔深黑,声音里带着股压迫的气势,愣是让钱一然不敢再说话。
不对劲,果然不太对劲。
这不符合施酒的人设。
韩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施酒,眼眸里闪过深思。
施酒察觉到韩灯的目光,转过身来,递给他一颗润喉糖:“枇杷的,润润嗓子。”
韩灯头顶的呆毛微微一荡,接过来乖乖应了声好。
施酒从善如流,笑着夸他:“乖。”
韩灯吃糖的动作微微一抖,你不对劲!
这支舞已经排练了三天时间,动作已经都记熟了,他们几个在一起排练了几遍走位,施酒就让其他选手去写词连歌了。
施酒在间奏部分集中编排了一些舞蹈,有一段需要双人进行配合。
其他人都走后,韩灯被施酒留了下来,跟他排练这段双人舞。
韩灯看了看任崖:“中国舞我不太擅长?”
“任崖有单独的part,他要跳那段特技,除了他,我们队就只有你能跳,也只有你最适合这一段。”
韩灯无言以对,只好点点头。
“需要我怎么配合?”
施酒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站的像是三好学生一样的韩灯,走进几步,把手搭在他的腰上。
耳畔是炽热的呼吸,深深浅浅地喷洒在韩灯的耳畔,腰上是一双好看到可以上保险的手,骨节分明,不容拒绝地扣住韩灯的腰。
“到时候我这样把你抛起来,你顺势做一个飞跃的姿势。”
韩灯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是怔怔的。
“然后,你再按照我给你录的视频,配合我的舞步。”
韩灯清醒过来,向前走了一步,退出施酒的控制范围。
施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收回手,眼里缭绕着四月的烟波,掩饰住不舍的情绪。
为什么这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