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甚至想到家里坐一坐,谈了谈钟照这个大项目。江明玥瞥了他一眼,在他想跨进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了,拒绝他的进入。

江明玥也不管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只当是听不见。

把大猪蹄子抱到床上,去拿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心里却想着拿毛巾把钟照捂死,他要做多少年的牢。钟照毫无顾忌地靠在他的怀里,可能是还以为自己是白桓呢。

一边帮他擦着脸,一边用目光打量着他。

明明都睡了三年,这个男人为什么都让他看不厌,难道是他的滤镜太厚了吗?一想到这样的眼睛以后要看着另一人,这样的嘴要吻着另一个人,和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江明玥恨不得马上咬死这个**。

他靠近他的耳朵,脑海中是饿狼狠狠地咬掉耳朵血淋淋的画面,实际上他却只敢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就怕他疼了,小心地舔了一下。

这个伤口终于被他揭开,一个小狗被人踢伤却还要向这个人摇摇尾巴,表示爱意。

明明自己已经痛到极致,还要顾虑着自己不要咬伤他。

这也太贱了,太卑微了。

江明玥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恭喜你,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恭喜你......要摆脱我了。

没想到钟照这时候醒来了,还被他撞见了自己哭的样子。江明玥恨不得回到前几秒,他是卑微,但是他从来不以眼泪来博得同情。

钟照,会怎么想呢?

他是不是在想这个男人缠了他三年,都说了不爱,还要缠着他,真是贱得很,现在居然还哭着装可怜,太不要脸了吧。

钟照喝了酒的嗓子有点沙哑,有点性感。

“为什么哭?”我没哭!

“是因为我晚上没回来吗?”知道还问。

“对不起啊。”你知道个屁。

下一秒江明玥就听见他说,“那我赔你一晚上好了。”

又来了这个男人,从来只在床上哄人。这次是在可怜他吗?江明玥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拒绝不了钟照,不管是什么都拒绝不了。

江明玥使不出力气,像是之前已经被某些事情掏空了所有力气。

在钟照要低下头来亲吻他时,他满脑子里都是刚刚楼下两人亲密得像接吻似的场景。

他第一次躲开了钟照的亲吻,自己侧头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他感觉现在自己每呼出的一口气都是那么灼热和刺痛。

偏偏最亲密的人对他的痛苦一无所知,还要问他“怎么了?还难过吗?”

对啊,难过死了。你救救我吧。

于是他开口说,“想你说点好听的。”

骗骗我,你知道的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的,只要你说了我可以走的,我会同意分手,只要你哄一哄我,只要三个字。

钟照想了想,咬着他的脖子,极具色/欲地说了句“宝贝,你好漂亮。”

叮咚,回答错了。

明明答案这么简单,他还是答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