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哎——
我觉得我死后可能会下地狱了。
我在他的注视中,缓缓地松了肩膀,让大衣滑了下去。我也抬眼望着他,说:“我愿意。”
还拉上了个垫背的。
他笑了,伸手过来抱住我,把我搂在怀里。他身上的皮肤很凉,因为刚才已经凉了一阵。他怕我也凉着,在我脱掉衣服后就抱住了我。
他低头开始吻我,一寸一寸地吻我,温柔又耐心。在我为他准备好时,他抱着我说:“路路,你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的老婆,我的媳妇儿,我的女人,我的宝贝,我的唯一。”
他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都在耳边,伴随着他的热情,烧得我意识全无。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他在吻我的眼角,问我:“路路,你是我的谁?”
我颤颤抖抖,脑海里全是他之前的话语。我无意识地重复着他先前的话,回答他:“小景,我是你的爱人,你的妻子,你的老婆,你的媳妇儿,你的女人,你的宝贝,你的唯一。”
他在我耳边低低地笑了,吻上我的唇,说:“对,真乖。记性真好。记牢了,知道吗?”
我微微睁眼,透过朦胧的眼帘望着他。他淌满汗水的脸,水亮的眼睛里全是我的模样。他背后,是上方那座模糊看不清的古老神像,正慈悲地俯视着他脚下这对结合的夫妻。
我的男人,他那么有力量,他浑身都是火,他有炽烈的赤子之心。他说我是他的唯一。
我在他怀里哭得无法自已,一声一声叫他小景,小景。他一遍一遍回应我说:“路路,路路……”
事后,他给我把衣服重新裹好,然后清理了地上的狼藉。收拾完毕后,我们回到神像前再拜了三拜。
他跪在蒲团上,回头对我说:“路路,从今以后,与你我相关的,我都信鬼神。”
他说的好认真,我心中一颤,跟着说:“我也信。”
谁叫我们这么渺小,像蚂蚁一样,又渺小又没什么力量。
未来还不知道有什么,那么多,那么远。
他把我抱回帐篷时,火已经灭了。他又重新点燃了,稍微把衣服烤热好后,他又一件一件地帮我穿上。
我也帮他把衣服都穿好,然后偎在他怀里。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我说:“小景,对不起。”
他却说:“路路,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不安了。”
他承认了,他的确有相亲。他知道我如果知道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没有跟我说,反正不过是应付的形式。
他的条件听起来虽然不好,但是他本身肯上进。总是有不是那么看重家境的女孩,当然不介意陪他吃苦。
好女孩,其实很多。他遇到过,我也遇到过。
所以我才担心。
可我再担心,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
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了想,跟他说:“我就是发现,原来相亲市场上也有愿意扶贫的好女孩,像盛葳一样。”
他笑了笑,说:“你再夸盛葳,我真的会吃醋的。”
这是玩笑的,我知道。我说:“你这么好,肯定也能遇到那样的好女孩,我怕你会动心。”
他把我的手放在唇边亲着。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就特别喜欢亲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