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几块钱,但把气氛炒得非常热闹。客人喜欢,老板也喜欢。
我觉得这几样零食在这个麻将馆的销售,可能比蔡景家店里的销售还多。
我能不说他奸商吗?
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心眼。
他从毕业后,变化越来越大,都快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会撒娇的小景了。
他这样一搞,不仅和麻将馆里的人混熟了,街坊邻居以及常在我们附近出没的人,都把他当成了附近的人。他来得再勤,也没人觉得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后来,麻将馆的零食有时候断货了,还会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送货过来。
他当然是不介意跑这一趟的。跑了之后他刻意留下来打打麻将,然后和我爸一起回家,自然而然地留在我家吃饭。等我爸吃完饭再回去打夜场麻将,他让我把店门关了,抱着我一起去洗澡。
我的气总算顺了,抱着他的脖子赖在他身上。“小景,你好聪明啊!”
我俩的脑细胞大概都用在了怎么想方设法地创造机会搞地下情。
他咬我的唇,问我:“不生我的气了?”
我说:“我哪有生气?”我是不会承认我曾经吃过醋的。
他笑着说:“你有。你生气我来是为了麻将馆,不是为了你。”
被他说中了心思,我也不好再赖皮了,跟他说:“我觉得我们好可怜。”
他没有说话,就只是在我眼角唇边来回亲着。他说:“小路,我家那边的麻将馆,我也在努力让他们开这个生意。小满和小意还有一年半就高考了,等我们攒够了钱,就离开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主动跟我说,以后要离开这里了。
真好,我觉得幸福就在向我们招手了。
我问他:“做麻将馆的生意很挣钱吗?我们镇上还有好些麻将馆,你要不要都去试试?”
我们这里没有别的娱乐活动,麻将馆到处都是,只不过有的开的大,有的开的小。
他笑着说:“你们镇上是你们镇上的。我一个外人来这里做生意,会闹矛盾的。隔壁张老板那只是近水楼台,算作人情了。”
噢,那他果然还是只为了我。我的气彻底顺了。
进腊月的时候,我把那辆快废弃的三轮车修好了,还翻了新,刷了漆,加了防雨棚。现在这个三轮车前面有驾驶室,后面有防雨棚,风吹不到他,太阳也晒不到他。
我跟他献宝,给他仔细介绍了一下这个三轮车的功能。
“现在路上吹风那么冷,有这个三轮车不是暖和多了?后面放货箱也宽敞,你要把超市扩大,用这个进货是不是比摩托车能装的多多了?”
他上看下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圈,虽然没有很多的表示,但我知道他很开心了。他整个眉眼都在笑。他说:“你还少说了一个功能。”
“什么功能?”三轮车功能当然可多了,反正比摩托车多。
他招招手,让我也跳进了后面的拖车。我一跳上去,他就把我揽到了他腿上。我挣扎了一下,看拖车对着外面的靠田地的大路,从外面看不进来棚子里的的情况。
我安下心,乖乖让他抱着。他往下倒去,让我趴在他身上躺下,然后在我耳边神秘兮兮说:“可以车震。”
我惊呆了,瞪着他小声说:“还说我是小黄鱼,我看你才是小黄菜!人家车震的是什么车,这是什么车?”
他说:“在这里垫几层褥子不就是了?”
我骂他:“不要脸。你自己去震吧,我才不跟你震呢。你也不怕震几下给震散架了。”
他的胸膛滚出了笑,说:“你控制一下,就不会震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