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房东家养在天台的鸡准点打鸣。
大学城这片学生公寓楼房不高,俞绥他俩的位置靠近天台,首当其冲。
过完年回来后天台就多了三只公鸡,房东每天都说要宰了它们,每天都没宰。
晏休摸着墙哐拉上窗,转身回床上,拍拍俞绥:“起来,不是迎新会?”
“不去。”俞绥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晏休直接动手。
俞绥的睡衣被推了上去,腰窝被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男孩子早上不经闹。大少爷登时睁开眼,抱着腰腹滚到了墙角。
男朋友叫起床的方式越来越流氓了。
晏休还没要停的意思:“我帮你?”
“那我还去不去学校了?”俞绥哑声说。
晏休膝盖抵在床上:“你不是不去吗?”
俞绥:“......”
....
俞绥早上的记忆总是很迷糊,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哄着去刷牙的,只记得晏休偏头吻过来那会清爽的薄荷味。
他学音乐,肺活量绵长,他们接吻总是能吻很久,呼吸声却总稳不下来。
镜子方方正正拢进了两个人,俞绥抓着洗手台边缘的手倏然滑下去,又让晏休抓着带回了洗手台。
洗手台是凉的,牙膏是薄荷味的,晏休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