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贞:“......”
也是,家里人多,一个一个按键拨电话过去说需要不间断的勇气。
可能知道自己的态度与否其实没什么作用,俞贞客观地说:“老爸不会同意。”
俞绥垂下眼,低声说:“可他又能怎么样呢。”
那天两人从书房里出去的状态都很奇怪,孙阿姨不放心,她念叨着“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吵架”,晚上又炖起大骨汤。
俞绥倒有种终于卸下重担,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意识到俞贞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直接找到了晏颍的朋友圈,连人都解码了。
俞绥后知后觉地想,要不要想办法让晏休在学校多留一段时间。
晚上孙阿姨炖好了大骨汤,向来不在晚上九点以后饮食的俞贞破天荒下了楼,端了两碗汤,亲自送到了俞绥房门外。
俞绥也不爱在晚上喝汤,他立在门口喝空了将碗交给俞贞:“你怎么像来送死刑犯的?”
俞贞淡淡道:“死刑也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早想到了吗。”
这少爷睁着眼装傻,俞贞也不跟他扯,带着碗走了,只是缄默地想,今年还能好好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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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比俞绥想象中的回来的更早,俞僚和俞斯撂停了手上的工作,被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怒喝喊停了手上的工作,马不停蹄地赶回田螺湾。
俞京源的原话是:“看住那混账别让他跑了!”
但俞僚和俞斯回到田螺湾时,那混账还躺在被窝里,一点儿面临风雨的自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