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文看他这样怪可怜的,再一想出发之前俞绥才让疑似感冒给闹得在寝室里躺了三节课,就说:“你要不先盖我的外套?”
“不用。”俞绥慢吞吞地说,“等会就不冷了。”
他这么自信,杨飞文疑惑地掏出手机:“天气预报说等会升温吗?”
“......”
没等杨飞文从天气预报里看出个什么来,晏大部长那道清冽的身影从大巴车底下一晃而过,径直走到了这边,胳膊上还搭着一件外套。
他走到俞绥身后,提着外套的帽子往俞绥脑袋上一盖,皱着眉把大少爷拽了起来。
晏休下巴一抬:“进车里等。”
然后他余光看见杨飞文的手机屏幕,微侧了下目。
杨飞文特别自觉地伸出手机,让他看上面的气温表:“绥儿刚才说过会儿就不会冷了,不过我看今天最高温和最低温都没变......”
“过会儿就不冷了?”晏休重复了一遍,目光往旁边那人面上扫了眼。
俞绥幅度很轻地抽了抽嘴角,他花了两分钟的时间表演被冻坏了的可怜样,好不容易才从晏休手里骗了件外套,转头就让人给拆了台。
但他面对晏休的时候神色如常,爪子往晏休的胳膊上抓了一下,还小小地抽了下鼻子,抬眸看了他一眼。
晏休轻啧一声,领着俞绥回车上。
拆台专业户紧跟他俩其后。
最后的一排座位堆着其他人的书包和行李,空出两个位置,成了非常隐蔽的空间。然后这两位置让俞绥和晏休给占了。他俩往后面走那会儿,不知道谁带头吹了声口哨,四周便接二连三响起窃笑声。
带他们的徐教授人过半百,是中瑞混血,跟学生的代沟有好几层,听不懂这一车子的兔崽子在闹什么。不过他喜欢热闹活泼的氛围,非但没有制止,还跟着拍了掌,吹了声口哨。
这帮人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