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然，他远比霍涵想象的要坚强。

两人在房间里碰面的时候，霍涵盯着他就把他抱住了，“别伤心。”

陶然没有伤心，他感觉抱着他的霍涵似乎比他自己更在意这件事情。

陶然：“我没在意，不是都澄清过了吗？”

看他情绪尚好，霍涵‘嗯’了一声，随即松开了他。

而后，霍涵就觉得有些奇怪。

陶然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他这个做哥哥的看了这些消息都气得不行，可陶然却完全不在意，他真的承受能力这么强吗？

陶然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而他之所以这么淡定的原因，其实跟霍涵也不是没有关系。他在霍涵身边这两年，曾遭受过的讽刺与嘲笑，倒也真不少。

当面的恶语相向，他都能接受，区区一些网上评论又算什么呢？

他接受了霍涵给他的好，要留在霍涵身边，自然也该有被人针对的准备。同样，他既然踏出了要做明星这一步，也自然会有被不喜欢的觉悟。

没有人能做到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喜欢自己，所以他只关注自己在意之人的目光。

霍涵揉揉鼻子，“这节目果然很烦人，什么时候能录完。”

整天勾心斗角，录个综艺，堪比宫廷大戏，霍涵觉得这些人都挺无聊的。

陶然：“快了。”

他们这期节目本来也就录完了。

《成名之路》录制完成的当天，也就是陶然最后一次参加这个节目，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其他的人还要继续前行。

封震丧失了一个会给他做饭的好伙伴，眼泪哗啦哗啦流，抱着陶然就是不松手。

霍涵‘啪’的一下，就在封震背上拍了下，“怎么的，还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呢？是个男人不？”

他就瞧不上封震这个样子，一米九的大汉了，整天跟陶然黏黏糊糊，还他妈的跟陶然撒娇？

他就不想跟陶然撒娇吗？撒娇撒不过一个一米九的，着实让霍涵生了一肚子的气。

封震：“……”

他擦了把鼻涕，又趴杭景安身上哭去了。

杭景安有洁癖，几次三番想把封震踹走，但顾忌着他们那点微弱的友谊，他思虑再三，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巾，一张贴在封震紧挨着的自己衣服上，一张盖在了封震头顶。

封震：“？”

我他妈这是死了吗？还是我哭得有多丑，需要你把我直接捂死？

杭景安：“太丑了。”

他看封震不哭了，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远离了他身边，“莫挨老子。”

封震：“……”

那可能，是他哭的有点丑。

陶然跟程敬云道别的时候，程敬云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他说期待和陶然在圈内相遇。

陶然‘嗯’了一声，还让他替自己向乔雅问好。

程敬云点头应允了，抬头瞥到霍涵揽着陶然肩膀的手这一幕时，目光里就多了点说不明的情绪。

霍涵跟他们都认识了，但也谁都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