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付琼说“昨天”两个字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他。
“付琼。”徐鹤霖道,“你准备好了吗?”
“哥哥。”徐梦梦跑过来,趴在他膝盖上,“哥哥!爸爸问你!准备好了吗!”
“哎,等一等,哥哥打个电话。”付琼摸了摸她脑袋,正想说话,电话里的人语气不爽道:“谁在你旁边?”
付琼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啥,就道:“就是我朋友,我们一起旅行的。”
“你和谁一起旅行?”隋桢说,“你不是一个人吗?”
“是啊。”付琼道,“上次在火车上认识的。”
“你能不能别那么没有防范意识。”隋桢说。
“……”付琼想到之前那件事,气又冒出来了,“什么我没防范意识?你有?你自己有?你看看好自己手机吧,别给我打电话了。”
“学长,你今天怎么了?你说话句句带刺。”隋桢说。
“没怎么,忙去吧。”付琼道,“再说一次,别打电话给我了。”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气话。
其实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问出来就完毕了,但隋桢这脾气实在气人,付琼心道自己什么事儿都要被他管一管,他又不说为什么要管一管。
他气人,我也气人,谁怕谁,大家一起莫名其妙。
“吵架了?”徐鹤霖笑道。
“没有。”付琼顿了顿,“……没事。”
“你可一脸有事的表情。”徐鹤霖道,“真没事?我们走吧。”
“走吧。”付琼站起来。
和徐鹤霖带着小朋友,满打满算就玩了两天,吃吃喝喝还挺开心,后来付琼得先行回去。
“回上海再见。”徐鹤霖道,“约你可不能不出来。”
“嗯。”付琼笑道,“好的。”
隋桢还是一如既往在他们争吵后,给他留了个空白期。这期间他不会给付琼太大的压力逼他说什么,好像是在等他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谈的时候再做决定。有时候付琼也挺感谢他这种冷静的,至少不像他这样一头热。
这大概就是其他人口中的感性理性的区别吧……
付琼回去后两天,工作的间隙,隋桢的电话来了。
“玩得开心吗。”隋桢说。
“嗯。”付琼应了一声。
“不好意思。”隋桢说,“……那天……”
“好了。”付琼道,“我们别这么你来我去了,我跟你一样小心眼儿啊?”
“那你那天不开心吗。”隋桢说。
付琼不想质问他那件事,他和隋桢现在什么也不是,刚还说自己不小心眼,为了给隋桢树立他一点也不小心眼的形象,就要以身作则。
“就是心情不好。”付琼说。
“嗯……我给你点奶茶?”隋桢用最冷淡的声音说最低声下气的话,“开心点,好不好。”
不过付琼听他说话有气无力的:“你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说话那么疲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