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感恩。

感恩谢琰能够遇到这样的一家人，给他无限度的温柔和温暖，让他有了真正的家。

谢晋在谢衡东的喊声里回神。

谢晋继续和谢衡东说了几句，问他，“爸，你要和小琰说话吗？”

谢衡东一愣。

他当然想，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谢琰。他选择和郝女士出国治疗，就相当于是他抛弃了谢琰一次一样。

谢晋知道谢衡东的为难，也知道谢衡东想见见谢琰，不然他不会做出避开郝女士和他通视频电话的事。

但这件事他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直到一道声音在谢晋耳边响起，“爸，中秋节快乐啊。”

谢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扑到谢晋背上，探头和视频里的谢衡东说道。

看起来活力满满，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谢衡东没想到谢琰会突然出现，脸上的失落还未退去，但他很快就笑着和谢琰说道：“小琰，中秋快乐啊！”

父子三人通过视频聊了几句话，最后实在没话聊了，才结束这次通话。

“小琰……”谢晋看向谢琰，想问他对谢衡东是什么看法，又想了想，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必要。

他知道谢琰心中自有一把尺，谁亲谁疏他测量得清清楚楚。他极少主动联系谢衡东，但谢衡东联系他，他也不会拒绝，谢衡东应该就卡在可亲近可不亲近这个点上。

谢晋不会想着让谢琰去改变这一点，所有的亲疏都是谢琰按照主观感受排列的，也是谢琰针对别人对他的感情和付出，给出的最直接反馈，与人无尤。

谢琰看向他哥，疑惑道：“哥，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