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收到的短信就是心理医生发过来的,告知他已经抵达这里。
傅时戟这次的行程十分保密,除了身边的亲信外并没有旁人知晓,他不认为心理医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本领,能够轻松找到自己。
看见徐放犹豫踌躇的模样,也就了然是谁告知了他。
“算是我出力不讨好,诶,你别怪徐放,是我求他说的。”心理医生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小口红酒。
他家与傅家交往深厚,利益息息相关,家族在医药方面已经做到顶尖,而他没有去学习管理,反倒是切身实地得从了医,他年纪比傅时戟稍长几岁,但在心理学界也算是青年才俊。
傅时戟直言道:“你心里清楚,我不可能信任你。”
心理医生摸摸鼻尖,尴尬道:“啊,是我对不住你。”他知道傅时戟说的是他将治疗进程私下里告诉傅老夫人的事情。
“可你也知道,我母亲和伯母是手帕交,我也瞒不了我妈啊。”
他实在是经不住自己母亲的软磨硬泡,而且他也没说出详细内容,实在是傅时戟的变化太过明显,任谁都能看出庄隅带给他的影响。
傅时戟将酒杯放了回去,冷漠道:“所以呢?”
“所以出于愧疚,我想补偿一下。”心理医生认真地说道,“或许,能让我见见那个孩子吗?”
傅时戟的症结在庄隅的身上,从庄隅入手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此前没闹出这事前,傅时戟将庄隅保护得太好,好几次他没开口,就被傅时戟挡了回去。
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他得知庄隅在傅老夫人的示意下没有反抗地离开,隐约察觉出他深受傅时戟偏执性格的影响。
“唔…”
庄隅翻身后,悠然转醒,眨眨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思绪飘荡了下,才想起自己被傅时戟从剧组带到酒店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熟,工作带来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摸摸身边的位置还有余温,猜测傅时戟可能刚刚离开。
趿拉着拖鞋,庄隅在卫生间和其他客房都找了一圈,叫着傅时戟的名字却没有回应,便打开房间门要出去。
“小少爷,您……”
庄隅被猎二伸手阻止,他的压下的气愤本就无处宣泄,见到猎二的阻拦更是怒火中烧,冷眼看着他,道:“怎么,你们傅爷说要把我关在这里不成,让开。”
猎二看着炸毛了的庄隅,深感徐助理提前溜走实在是太明智了,就是可怜他要独自面对。
猎二不退,庄隅便在门口转了圈,随手拿过桌子上摆放的白瓷花瓶向猎二砸过去。
庄隅刚睡醒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还没砸到猎二中途就摔在了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猎二赶紧将门关严,但转念又怕瓷瓶的碎片扎伤了庄隅,便又打开了个门缝。
“小少爷,你那啥,看着点地面,别伤到自己…”
庄隅看见猎二偷偷摸摸的模样,更是生气,朝着他再次扔过去个玻璃杯子。
“用你管,滚,把傅时戟喊回来。”
“呦,咱们小少爷脾气可真大。”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人推开猎二,将门打开。
庄隅闻声望去,可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的模样。
没待庄隅张口询问,那人倒是自觉,自我介绍道:“我叫方柯,傅时戟的心理医生。”
第60章 游说
“心理医生?”
庄隅挑眉,他并没有听傅时戟和他将过有关心理医生的事情。
方柯点点头,笑眯眯道:“我们可以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