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时戟坦然应道。
庄隅厌烦傅时戟时时刻刻将自己抓在手掌中的时刻,这让他感觉难以呼吸。
“对,我就是找妓女了!”
“我发现女人的身体更柔软,我以后还要和女人在一起!”
庄隅知道傅时戟的洁癖,嘴角带恶劣的笑,径直走到傅时戟面前,故意挑着能激怒傅时戟,还让他恶心的话说:“我碰了她的手还有她的胸部,亲过她的嘴,也和她上床,比和你在一起还舒服,所以我现在变得和她一样脏了。”
庄隅见傅时戟蹙眉,对自己这般言语很是不满的样子,心底暗自涌起报复成功的快感,他凑得更近,靠坐在了傅时戟的腿上,凑过去要吻他的嘴唇,被傅时戟微微侧过头避开了。
庄隅畅快地轻笑着说道:“看!你就是喜欢干净的,脏了就不喜欢了。”
他知道怎么让傅时戟讨厌自己,继续道:“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或许你也该试试,你应该结婚的。”
傅时戟微闭眼睛,轻叹了声,然后伸手捏住庄隅的下巴,深色的眸子隐含着不悦道:“乖一点,不要激怒我。”
“然后呢,你要怎么样,把我关起来!”庄隅扬声道,“像猫狗一样养着,我需要自己的生活,傅时戟!”
两个人的之间的距离很近,连呼吸都交叠在一处,庄隅的睫毛扇动着,说出这些话耗费了他太多了的力气,而傅时戟的态度依然决定着自己的命运,他期待傅时戟因为自己肮脏而抛却自己。
庄隅记得傅时戟曾经有条很喜欢的领带,不过就是在宴会时,被旁人染上一点污渍,其实只需要用人清洗后就可以洗掉,可是傅时戟换下后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中。
他见不得一点脏。
“你……”
傅时戟朝庄隅伸出手,庄隅以为他是怒极要打自己,闭上眼睛等待痛感到来,他想着傅时戟打过自己后,就当他们之间再无瓜葛,可疼痛并没有到来。
傅时戟伸出手指轻轻落在庄隅的脸颊,摩挲着庄隅消瘦的侧脸,这几日庄隅又瘦了一些。
指尖碰触庄隅的嘴唇,用了几分力气揉搓,似乎想要将他唇上旁人的气息抹下去。
“那就把那个妓女处理掉,谁让她不长眼睛,敢动了我的东西。”傅时戟的语气阴沉,庄隅的唇瓣被揉地嫣红。
傅时戟派去的人打探到了那个叫红姐妓女的行踪,调查到她和庄隅第一次见面是在破旧的旅馆。她曾经半夜闯进过庄隅的旅店房间,并逗留了一段时间,时间很短,庄隅不可能同她上床,但一个短暂的接吻还是足够的。
傅时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庄隅留给她一笔钱,还精心到商场为她挑了香水作为临别礼物,傅时戟嫉妒这个妓女得到庄隅特别的对待。
他一直监听着妓女同庄隅的通话,昨晚她居然还妄想追求庄隅,这种低贱的人怎么配的上他的宝贝。
傅时戟无法再容忍,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连夜赶来了这里,即便他知道面对的可能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对自己抗拒的庄隅。
“你疯了,关她什么事!”
庄隅推开傅时戟,后退了一步,像困兽一样颓着肩膀,他愤愤地一脚踢到了旁边酒柜橱窗的玻璃上,玻璃瞬间变成了蜘蛛网状,然后哗啦啦的,碎片全部爆裂,发出了一阵儿刺耳的声响。
“傅爷!”
门口的徐放听见声响,推门而进。
他站在门外等候,却担忧着庄小少爷惹了傅爷生气,傅爷因着病情控制不住脾气再伤到庄小少爷,这么一来,最后伤心的肯定还是傅爷,所以一听到里面闹出了大动静,想也没想地进来阻挠。
傅时戟冷声直接对进门徐放吩咐道:“把那个妓女处理了。”
“不要!”
庄隅朝着徐放吼道,“你不要听他的,这不关别人的事情。”他眼睛充血,模样很是可怜。
徐放知道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犹豫了一下向傅时戟确认道:“是旧货市场的妓女?”
那个女人似乎有点悲惨,带着个残疾的弟弟,徐放有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