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庄隅所谓的群演工作,就是穿着厚重粗糙的衣服,在人堆里站着,做着愚蠢的动作,有时需要站立一两个小时都无法休息。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回去寻找自己。
庄隅被傅时戟亲吻,不由瑟缩了一下,没有收回手指,他见傅时戟态度柔软,反倒鼓起了勇气,转过身认真地说道,“只有这段时间,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正常的成年人。”
傅时戟没有说话,捏着庄隅的下巴,用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庄隅红肿的眼部。
由于刚才的痛哭,庄隅的眼睛现在很敏感,被热气熏染地发痛,不由叫出声:“嘶…”
在傅时戟面前,庄隅就变得无法忍耐疼痛,离开他后,自己才能变得坚强起来,就算生病也可以吃些药挨过去。
傅时戟的动作更加轻缓。
庄隅的身体被清洗干净后,傅时戟用宽大柔软的围巾将庄隅身上的水渍擦掉,然后将庄隅抱到柔软的被褥后,才折返回浴室简单清洗。
庄隅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袍,见傅时戟没有出来,在被子里翻滚了一圈,他好久没有趴在这么柔软的床铺中了,出租间里的床垫又硬又窄,睡过一夜后会腰疼。
可是他真的不想就这样同傅时戟回去。
傅时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庄隅呆呆地盯着他,想趁着傅时戟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说出自己的请求。
傅时戟走到庄隅的身侧,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轻声道:“嘘,不要讲我不想听的话。”
他知道庄隅想要同他讲什么,可是他不想听,傅时戟半跪在床面上,像是恳请一样般,对着庄隅说道:“乖,现在安静地陪着我就好。”
庄隅终是听话地没有再发出声音,他侧躺在被子中,背部靠着傅时戟的胸膛,傅时戟半抱着庄隅的身体,将头埋在庄隅的颈间。
他的动作虽然像是保护的姿态,但却更像是寻求庇护的疲惫旅者,傅时戟终于再次寻到了栖息之所。
……很快,傅时戟睡着了。
庄隅感受到傅时戟的气息与自己交缠着,他的胸膛轻微地起伏,睡得很沉,庄隅猜测也许是因为他匆忙寻找自己,所以没有好好休息,此时才会这么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