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也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还洇着血。
他又累又渴,浑身都疼,软塌塌地躺在角落里,耳边甚至还有老鼠撕咬着旧木头的“吱吱”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景辞感觉到自己的力气仿佛正在被认一丝丝地抽走,渐渐地,就连精神都集中不起来了。
他眼睛里空空地,呆滞木讷地盯着天花板,脑子也彻底卡死了,他什么都想不通。
到最后,周景辞已经睁不开眼了,他疲倦地眯着眼,全凭门缝外的那一缕光判断着时间。
似醒非醒间,大门被打开了。
那壮汉带着满身的酒气朝周景辞走来,伸腿用力踢了他两下,紧接着,把一个硬馒头放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吃。”
周景辞费劲地睁开眼睛,却没伸手去够那个又冷又硬的脏馒头。
那壮汉瞧他不动弹,顿时来了气,蹲下来,一只手扼住周景辞的脖子,一只手拿起馒头就往他嘴里塞,“给老子吃!”
那壮汉浑身汗馊,掺杂着酒精与烟叶的味道,直往周景辞鼻子里钻。
周景辞的神色中带着满满的厌烦,他将头撇向一边,这嗟来之食,他偏偏不吃。
周景辞的表情一瞬间将这壮汉心里的戾气点燃,他拿着馒头就往周景辞嘴里怼,“你命都在老子手里,老子让你吃就吃,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壮汉一身的蛮力,很快将馒头塞进了周景辞嘴里。‘
又干又散的馒头被人强塞进到嘴里,一下便呛进了气管,周景辞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都虚脱地倒在地上。
那壮汉终于满意了几分,看着地上佝偻着身子干呕咳嗽的周景辞,心中既是得意,又隐隐地愤恨着。
这狗娘养的有钱人,就算宰了都活该。
周景辞被人折腾了这么一遭,身体状况更差了,他本就又渴又倦,现在嗓子就像是沙漠里一块干涸的土地,皲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