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晕开的墨色却揭露了他内心的阴郁。
一个大胆又荒谬的想法在顾宜乐脑海中逐渐成形:“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梁栋不作声,多半是默认的意思。
顾宜乐目瞪口呆,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他抓了把头发,站起来又坐下,拧着脖子和我自岿然不动的梁栋面对面。
“董俊哲一个直男,能跟我说什么啊。”把事情从昨天开始捋了一遍,顾宜乐竟然也觉得自己行径可疑,话都说不利索,“昨天那一小会儿,我、我跟他就聊了点关于你的事,今天去便利店也是为了买……买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梁栋问。
“就、就那个啊。”
“哪个?”
“套,超大号的套!”
顾宜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纸盒,闭眼拍在木质茶几上,又觉得臊得慌,睁开半只眼,拿起来反着拍在茶几上。
“你都不知道准备,只能我来咯。”
话说得颇有些委屈,顾宜乐觉得自己凄惨又可怜,千里送还要自己准备工具,简直是0界耻辱。
梁栋垂眼盯着那盒套看了片刻,面色缓和的同时,说:“我准备了。”
“?”顾宜乐懵逼,“那昨天为什么不拿出来?”
“马上要比赛了,如果我技术不到位让你身体不适,得不偿失。”挺羞耻的话,从梁栋嘴里说出来竟庄重得如同在做学术报告,“我行不行,等试过……”
听到一半,顾宜乐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