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影视剧也是生意,无论如何都要讲求成本和产出,能不能赚钱、播了能有何反响、对不对得起股东的投入,都是衡量一部剧价值的标准。
所以,新人慎用。
从煦原本还想,证领了贷款,资金充裕,是不是可以考虑找演员而不是拟邀内定,这会儿一看,得,希羽的大名还在主角栏。
这回换成从煦去敲陆慎非的大门。
结果办公室没人,问周助,说是刚刚才走。
走了?
从煦:“去哪儿?”
周助表示不清楚。
从煦给陆慎非拨电话,刚拨通,隔着半掩的门,陆慎非办公室里传来铃声。
从煦推门一看,手机就摆在茶几上。
从煦掐了电话,人呢?
人在车里,车在路上,载着陆慎非,还有那刚办下来还热乎的小红本。
小红本通红通红,证上的国徽和“结婚证”金灿灿,陆老板的面色也是红里带灿,唇边勾着的笑意随着目的地的接近,越发克制不住。
但陆老板着实很会反思也很稳重,知道自己要笑出来了,立刻绷住,再告诉自己:别飘,不能飘。
回到央湖湾,陆慎非鞋都没换,径直往卧室走,走到衣柜前拉开门,蹲下,面前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保险柜。
来吧。
几分钟后,保险柜锁着红本藏在衣柜深处,陆慎非站在阳台,手里一只倒了白水的香槟酒杯。
他神色畅然,独自对着晴天的暖阳自饮,心底有决心:那本证,这辈子都别想从保险柜里再出来。
誓死捍卫的决心刚下,住处的座机电话响起。
从煦:“?还真在家?”
陆慎非收起刚刚喝白水香槟的表情,正色道:“嗯,回来拿东西。”
从煦:“哦。”
陆慎非:“怎么了?”
从煦:“没什么,就想问问你选角的事。回公司说吧。”
顿了顿,还是顺口道,“必须是希羽?”
换昨天,不,换成今早、随便哪个时间,陆慎非都要理智地分析一下为什么要用希羽,然而此刻,从煦随口一问,语气里只是透露了一点点的小疑虑,陆慎非直接改口:“不用就不用。”
从煦:“?”又不用了?
陆慎非:“听你的。”
从煦:“……”嗯?什么情况?
“……等你回公司说吧。”
挂了电话,陆慎非晃晃香槟,仰头把最后的那点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豁然起身。
什么叫焕然一新,陆总的神色诠释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