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挺不错。”秦寒笑了笑,“你的朋友,还能错得了吗?”
他着重强调了下朋友两个字,谢凌却没在意,只是摸摸鼻子,晃了晃小尾巴。
秦寒这小Alpha,嘴怪甜的。
“既然知道他不错,你为什么……”
秦寒眼睑微垂:“他知道你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昨晚之所以会发作,郁熔最后对谢凌做的那个动作只是导|火|索,追究起来,还是因为那些过去无数次不断叠加的小事。
有些话他之前不方便,也没有立场说,但现在谢凌已经知道他有克罗菲尔综合症,那么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和见不得光的话,假借是病症作怪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
谢凌果然没有起疑,把秦寒一切奇怪的言行举止都归于易感期+克洛菲尔综合症。
挺惨的,原本情绪独立的一人,就因为本能和病症,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即使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秦寒身上那股拼命压抑却还是不停往外冒的躁动。就好像之前因为副作用,身体失去控制的自己一样。
谢凌越想越觉得感同身受,他知道一般的道理对现在的秦寒来说是讲不通的,索性采取怀柔政策安抚:“可是我的很多事,也只有你知道,他不知道。”
秦寒愣了下。
“喜欢吃甜食,具体到什么牌子的巧克力,喜欢玩偶,具体到睡觉要抱北极熊……”谢凌声音柔和,又轻又缓,“这些事,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敲在秦寒心上。就好像绝美诱人的月季花突然绽放在终年苍凉的海岸上,香气清甜柔和,追着那狂乱的海风,一点点将其柔化。
那些压抑在体内的躁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尖上燃起滚滚烈火。
秦寒哑声笑了笑:“你是在安慰我吗?”
“事实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寒的眼神似乎比刚才还要灼热了,难道是自己还没安抚到位?
谢凌挠了挠头,继续闭着眼睛瞎几把哄:“虽然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吧,但现在还是我和你在一块儿的时间多。那什么,不是说十七八岁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嘛,咱们现在活在对方最美好的年纪里,以后等高考完了,肯定也会一直联系。至于小时候的事,你想知道多少我都可以告诉你……”
“谢凌。”
“恩?”秦寒突然那么认真叫他,谢凌忍不住挺直了脊背。
“我想咬你。”隐忍如秦寒,这会儿的神情和眼神却仿佛要将屏幕这头的人整个吞了似的。
“……”这怎么还越哄越坏了。谢凌急道,“你又不舒服了?那要不我现在过来?”
“别来。”秦寒道,“外面在下暴雨,你妈妈身体也还没好。”
“可你的身体……”
“我身体没事。”秦寒一错不错地盯着谢凌,“想咬你,只是因为我想你了。”
“……你真得没事?”
“真的。”秦寒的声音明明轻飘飘的,却仿佛化作了一张绵密的网,将谢凌的听觉牢牢裹住,“我答应你,以后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想咬你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唔,这就对了嘛。”还是不太对,他总觉得秦寒说话的调调怪怪的,“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作业还没写呢。”
“我也没写。”秦寒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打试卷和作业本,“我们一块儿写吧,有什么问题还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谢凌:“……成。”
——
开始写作业后,萦绕在空气里的那股有点怪异的氛围总算消散了点。一时间视频这头和那头都只剩下笔尖唰唰擦过纸张的声音。
说是讨论,但这次的回家作业比较简单,对谢凌和秦寒来说可讨论的点不多,也就只有数学最后一大题和物理最后两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