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自重!”
车内空间不大,人的一丝一毫反应都被无限的放大,江洛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碰触过季北秦的手还火辣辣的发疼。
季北秦看着他,却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因为心里的难过已经蔓延了所有知觉。
良久,车里才响起一道声音。
“是我不好。”
两个人分开,江洛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他,导致这些话哽在心里,到今天,他才找到机会说出来。
“是我骗了你,当初跟你一起发生车祸的不是我。”
季北秦声音暗哑,江洛撇过了头,看向窗外,连余光也不想施舍。
“我看不得你把别人放在心上。”
季北秦目光恨恨,这几年他几乎骗着骗着连自己都忘了,好像当初跟江洛一起在那条高速上的就是自己,再没有别人。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
江洛的指节攥的发白,喉咙发紧:“但你一直在骗我。”
“是。”
季北秦说:“我这个人就是贪心,得了你那么多好,舍不得放开。”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到底剩下什么,能让江洛一直跟着。
脸和身材都不能作数,以江洛的姿色,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是手到擒来。季北秦抱着算盘数来数去,也就只有这件事,还有季家。
就好像一堵城墙,只有这两块砖,抽走哪一块都不行,都要塌。
他也曾经告诉自己,感情并不是筹码能算清楚的事,但他控住不了自己,因为这几十年,他都活着这样的计算中。
比如他剩下什么,能稳稳当当的坐在SLK的办公室里;又或者母亲去世之后,他还剩下什么,能证明他的身份。
“但我在乎的不是这些!”
江洛并不想失态,但这些原本在分手时就应该倒出的话实在是压的太久。
有时候委屈就像一口井,不提的时候平静无波澜,一旦放一只桶,便一下要满上来。
江洛感觉眼眶越来越酸,语气烦躁起来:“季北秦!你下车!”
“不下。”
季北秦一只手拦在方向盘上,面色平静。他的态度很坚决,就算江洛要卸了他的胳膊,他也不能让江洛冒这种危险。
没过几十秒,腕表旁的麦色皮肤上就多出两道深紫发红的牙印,但身旁的人甚至没有喊一声疼。
“你流氓!”
江洛气极,拳头胡乱朝身侧飞过去,季北秦不敢还手,只能任凭他一边打一边踹,开了车门要把自己往外踢。
“滚下去!”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季北秦,我恨死你了。”
江洛使了十足的力道,毕竟是男人,季北秦哪哪都叫他踹的发疼,但位置却没挪开半分,等江洛气力使的差不多有些发虚,立刻反身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洛洛,你听我说...”
“滚!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