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曲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之前按照您的要求,元旦空下来这一周,所以重要的几个会议和启动仪式都推到月底了...最好”
季北秦:“知道。”
骆曲噤了声。
季北秦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来是缓和还是更厉。
好是好在祁孜芸在英国。
江洛过去无非是找妈妈,倒并没有干什么太出格,太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事。
坏在他根本不能接受。
江洛要分手。
“还有人跟他一起吗?”
季北秦冷冷色看着桌上的表问,镜面的反光落在眼里,像是跟冰冷的针,刺的人心颤。
“有的。”
骆曲点头,继续道:“一名21岁男性,名叫励笗,而且…”
他停了一下,站远了两步,才继续:“我查了江先生的这段时间的信用卡,他一直在上英语类的课程,还有一些出国文书的准备,恐怕…”
骆曲点到为止,留出足够玻璃杯砸下来的空地。
但桌前的人像是怔怔愣住,并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激烈反应。
季北秦知道他的意思。
江洛早就有去留学的打算,现在走了不是一时生气,更不是冲动。
他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一直存着念想,现在有一次被打破,不想再停留一秒。
“定最早的票。”
过了许久,季北秦低哑的声音才响起在空气中。
他把桌上的表收进口袋,打算用最快的时间解决这件事,不能给这份感情冷却的机会。
追到欧洲。
江洛总不至于无动于衷。
但这次季北秦却没能如愿。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又等了一个时差的晚上,季北秦见到祁孜芸,对方却是一脸意外。
“洛洛没到我这来。”
“......”
祁孜芸对他一脸凝滞的表情,显然不太能理解:“他怎么了吗?”
“他没有联络过您?”
季北秦还是不愿意相信。
江洛并没有别的亲人,也没有多么要好的朋友,除了祁孜芸,他想不出江洛出了国,还能去哪里。
“没有。”祁孜芸干脆道。
季北秦和她面对面坐着,现下却没有一丝原本以为的安心:
“那您是不是给他派了个保镖,叫励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