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又:够了,别说了,你们什么时候不热恋?真齁。你有时间的时候联系我。
十天:好哒!请你吃东西!
阿又:快去睡觉。
十天:晚安~
早上,钟时天是被钟时年的敲门声叫醒的,自从Augus离开南市后,钟时年的作息就变得规律了很多,这几天的早餐都是他负责。
“冬天的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怎么还不起来?”钟时年催促道。
钟时天慢吞吞地睁开眼,他昨晚大半夜才睡,现在还没睡饱,钟时年说什么他听不清,只听得出嗡嗡嗡,他逃避地一翻身,躲进了一个胸膛里。
“时年哥在催。”低沉的声音过于温柔,赵疏遥的手摸到了钟时天的脸,温热细腻。
“困……”钟时天的呢喃带着梦呓的含糊,声音都没有从嘴里出来,又闷又哑,是无意识的撒娇。
“那我去和他说。”赵疏遥轻轻把他推开,在他的鼻尖亲了下,起床去开门。
但他一起身,钟时天也跟着睁眼了,身边少了一个人依偎,睡意也跑了。
钟时年今天做的是西红柿肉酱烩意面,昨天吃的是奶油蘑菇烩意面,前天是海鲜烩意面,钟时天作为一个不计较吃但早餐还是喜欢豆浆包子油条的人,看着着摆盘漂亮的早餐不免叹息。
“怎么又是意面?”他眉梢眼尾都往下掉,“哥,你是不是只会做这一个?”
“我看橱柜里的意面条比较多。”钟时年说,“我不是换了挺多花样了吗,不好吃?”
“倒不是。”钟时天卷了卷,塞嘴里边吃边说:“再怎么换也改不了我们每天都吃一样的东西的本质。你以前不怎么吃西餐的啊。”
钟时年吃了颗西兰花,随口道:“Augus喜欢吃。”
钟时天迟钝地抬起眼看他,“啊?”
赵疏遥也投以意味深长一瞥。
钟时年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了,但依然面不改色,“他来我那儿做客的时候学了一手,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这也不是饭啊。”钟时天嘟嘟囔囔。
吃完早餐后钟时年有事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俩,赵疏遥忽然问了个问题:“时天,钟叔叔和江阿姨对同性恋很反感吗?”
钟时天奇怪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但还是先回答:“之前从没谈过这个话题,但他们俩都挺开明的人,应该不会反感的。”
赵疏遥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还是感到疑惑,“那为什么……”为什么钟时年没有向家里出柜?
“怎么了?”钟时天问,他还不清楚钟时年和Augus有一腿的事,便理所当然想到了另一边,“难道你是想……坦白吗?”
赵疏遥:“嗯?”
钟时天有些忸怩,手指也勾在一起打搅,“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坦白还太早了一点……不是我不想,我之前也上网查过一些资料的,大家都说不能一时冲动,最起码要等到经济独立之后……”他怕赵疏遥以为他想逃避,所以不安得很。
“我没有这样想。”赵疏遥失笑,“现在确实不是适合的时间,等以后……”他的话戛然而止。
他和钟时天的以后,是多久的以后?
钟时天正认真听着,对他的中止感到不解,“以后怎么了?”
“没什么。”赵疏遥闭了闭眼睛,“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
“当然啦。”钟时天弯着眼睛露出了无忧无虑的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之后就是学习时间,这是钟时天放假以来第一次接触作业,山一样的试卷得到了具象化,钟时天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哀嚎一声退堂鼓咚咚敲响。
于是赵疏遥放下自己的作业选择帮助钟时天的这点善意得到了无限的放大,钟时天感动得当下就要把自己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