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自我暗示,一瞬间就可以崩塌。
江渡走出来时,被白晃晃的太阳刺了下眼,她眯了眯眼:怎么这样了呢?
明明一切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回不去了吧。
她甚至都没资格再跟魏清越写信,她很脏。
好像窗外皎洁的月光被自己看一眼,都受到了玷污。
人像块黑色礁石,被情绪的浪潮反复拍打着。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教学楼的,音乐停了,下操的学生们黑压压地开始分流,江渡看着人群,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目光,那么多张嘴,她突然觉得无比恐惧,眼前的人,无限放大,像个巨人一样矗立在眼前。
巨人一抬脚,就可以踩死她。
巨人在一步步靠近,江渡想跑,但脚下生根不能动弹,直到熟悉的身影来到眼前,朱玉龙把一个黑色塑料袋塞她:
“买好了,你不回教室?”
江渡有些呆滞地看着她,朱玉龙便放低了声音:“那个,保安把人轰走了。”
瞳孔猛地收缩,江渡回神,想冲朱玉龙友好感激地笑笑,都没能做到。
校门外,王勇第二天又来,嘴里一口一个“小表子”,见到学生就高声宣说当年江渡的妈妈有多骚,剩下的话,不堪入耳,学生们见了要绕道而行。
学校只能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