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唐规问他:“你这玉牌是从哪儿弄来的?”

娄星不满道:“什么叫我从哪儿弄来的,这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唐规惊愕:“你家的?”

“嗯。”

“那能问问你爸妈,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吗?”

娄星摆手:“别想了,他们两位早就去世了,估计这儿都已经投胎成人了。”

“抱歉。”

“嗐,没事儿,他们走了也好,省得瞧见我现在不争气的模样。”娄星面上看不出有半点伤心:“再说了,他们也只是我的养父母,这玉牌以及其他东西,都是他们捡到我时,就在我襁褓里的东西。”

娄星与他一样是孤儿,这是唐规没有想到的。

娄星继续道:“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有先生给我算过命,我这人天生是五弊三缺的命数,这些年我也都是独自过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省得去连累别人。”

唐规仔细盯着他看了看,之前他满脸的胡子,只能看出他那双眼睛过于伶俐,是个心思活络之人,现在看他,才发觉他的亲情缘淡薄,桃花运浅显,后面还有一道命劫,的确不算是个好命数。

他移开目光,把话题拉回来,问他:“刚才你说养父母捡到你时,除了玉牌,还有其他东西?”

“是啊。”娄星将玉牌用袋子装好,放回挎包里,从里面又拿出一样玉器。

是一方砚台。

唐规敏锐的察觉到,刚才还懒懒散散玩他头发的人,在看到这一方砚台时,动作一顿,坐直了身体。

这次不等唐规开口询问,娄星就主动解释道:“自从哪天我从阍合观离开,我总觉得哪里不打对劲,但又想不起来。”

“直到前几天我睡觉时,梦里出现了几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好像是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道士,一个年轻公子坐在这观里下棋,赌注就是这一方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