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体状况,即便回去也是吉凶难辨,那她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意识昏沉间旧事在脑中来回翻涌,她只觉身心俱疲。
一个姿势躺久了,胳膊有些麻。
窦瑶翻了个身,从被中探出头,抬指轻揉胀痛的太阳穴。
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她做了个梦。
很奇怪,在那场梦境里她更像个旁观者,意识清晰,很清楚这只是一场梦。
她梦到了沈岑,从年少,到如今。
她与沈岑之间,确切而言并没什么美好的回忆。每每相遇,都像是场意外的灾难。
她害怕他,不仅仅是因为外界对他的风评,更因为他生了一双像是能洞悉人心的眼睛。
薄薄的眼皮掀起,一双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似带钩,轻而易举就能将人刻意伪装的表象击溃。
十八岁生日那晚,她遇到了沈岑。
本以为只是场错身的意外相遇,没料到之后还能再见。
就在那群混混模样的男人散去后,谭玉茗借口内急,让她在原地等着。
窦瑶稀里糊涂地应下,回神后想起方才这里发生的一幕,更为后怕。不敢一个人呆着,循着谭玉茗离开的方向仓皇寻了过去。
往前走了没多远,恰看到沈岑将谭玉茗堵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