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安今日竖起了头发,顺着头发往后编起了小辫,整整一束系在后脑勺。光洁饱满的额 头上带了一个镶着金线的抹额。王氏这次缝制的红服穿上身又十分利落,颜色又极其称他的肤 色。红红的映着,嘴唇像刚偷吃过胭脂似的。
他看着铜镜的自己冲扣儿笑道:“你就知好看一词,别的就想不出了?”
扣儿好生为难了一番,眼珠子溜了几圈,最后叹气,“我就觉得好看得紧,其他的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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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安轻哼一声,“让你跟元宵多学些字,你就光顾闻着元宵身上的香气。”
扣儿急得脸都红了,“少爷您怎说的我跟只狗似的,我认了不少字,兵书都会看了。而且
“而且什么?”许幼安边起身边问。
扣儿跟着他转身,支支吾吾的说:“而且元宵是真香,又不是我想闻的。”
许幼安回过身瞪他一眼,“我怎就没闻到?”
扣儿偏要和他倔上,“您凑近点儿就能闻到。”
“我做什么要和他凑近,跟你似的得闲就往元宵身上凑,也不怕别人嫌你。”
扣儿不服气,“元宵才不嫌我……”他顿了顿,又嘿嘿笑,“皇长孙不也不嫌您吗?” 许幼安抬手就要打他,“让你嘴坏!”
扣儿才不怕他,被许幼安追得满屋子跑,还一边跑一边笑:“皇长孙是不是也那么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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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儿手长脚长的,许幼安还真追不上他,最后把自己给气笑了。突然两人一同停下来,看 着对方笑个不停。
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许幼安理了理跑乱的衣摆,直起腰,笑眯眯的说:“走,去接香喷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