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是解毒那日稍辛苦些,平时应当不影响。”
赵弘殷即使脸上的薄红还未褪去,但心里却松了口气。如果因为解毒他无法再去听学,幼 安就要回去国公府,不能再和他这般亲近。小孩儿心性未定,多日不见准不得就被其他人给哄 走了。如果真成这样,恐他只能追悔莫及,只会痛苦万分。
听了端木容谦的话,松了口气的不仅是赵弘殷,许幼安也是一般。若是不能做赵弘殷的伴 读,他出入东宫就没这么方便,也不能日日借住在东宫里,光是想着人在咫尺却难以相见的日 子,他就觉得难以忍受。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跃便是半月之后。在这期间,赵弘殷经历了第一次解毒。那一天是许 幼安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的日子。
那天端木容谦不知用什么药材烧了一大桶水,差人抬到赵弘殷房中。赵弘殷按照端木容谦 所说,褪尽身上衣物站到了浴桶中,药汤正没到他的背脊处,露出他光洁的脖颈和脊梁。
那药汤里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透着一股子怪味,让人止不住的恶心。离得最近的赵弘殷 更是反胃了好几次,好在端木容谦有提前告知他,让他不要进食,但脸色也白了几分。
还没开始解毒就这般,许幼安心中突然没有了底。
而后端木容谦又让人搬了一圆形木盖儿进来,罩在浴桶上当,只露了赵弘殷的头出来。许 幼安本以为就这般结束,可端木容谦将木盖上的一个木塞取下,然后又命人取来一包东西。
汗水从赵弘殷脸侧留下,他压下恶心,问道:“端木先生这是何物?”
一向有话直说的端木容谦却是沉默了一瞬,但他想到以后解毒三年,这个步骤不能少了, 总是得让人知道的,因道:“这是我养的蛊虫。”
赵弘殷顿时变了脸色,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稳了稳心神才道:“可是苗疆蛊虫?”
许幼安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那些软趴趴的虫子,一想到那些虫子正在端木容 谦拿着的袋子里蠕动,他就浑身难受,活像那些虫子已经爬到他身上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