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收了扇,拍了六皇子一下,促狭道:“皇侄儿莫和他一般见识,你这六皇叔见了长 得好的小孩儿就走不动道。”
赵弘殷和许幼安均是一愣,竟是这缘由?
“不信? ”七皇子笑道:“也罢,谁让六哥跟个冰块儿似的。”
他们这边正说着,那头又进来两个年纪较小一些的孩童,约莫着就和许幼安一般大。
见到六皇子和七皇子连忙怯生生的行了礼,再瞧见赵弘殷则就更瑟缩了几分。
许幼安压低声音道:“他们怎怕你?”
“我幼时身子较今还要差上几分,母妃怕他们闹起来冲撞了我,便下了令不让他们和我玩 闹。有次蹴鞠,他们将藤编球踢进了我的院里,我见着有趣便跟着胡闹玩耍了一番。是夜险些 没能活过来……他们想来是被母妃严惩了。”赵弘殷说着语气里还带了些惆怅,“恐那时他们 便恨上我了罢。”
许幼安主动握紧他的手,道:“缘由虽是你,可他们恨你却没道理可言,如此不往来也罢 ,弘殷有幼安陪着,不比他们差。”
“嗯。”赵弘殷看着许幼安可爱的发旋,自思道,未曾发现的隐隐悲伤委屈,却被幼安寻 到并且得了安慰,这定是他几世存下的福分。
尚书房的夫子是翰林大学士范夫子的学生,韩迁,字立之。也曾参与过殿试,虽遗憾未能 拿下头等状元,只取了个次之榜眼儿,可为这些皇子皇孙蒙学已是足够的。
这韩夫子倒是个迂腐之人,进来便先与赵弘毅、许幼安互行一礼,乃师兄弟之称。平白着 ,赵弘毅与许幼安的辈分倒是比其他个皇子皇孙高了一辈。赵弘殷只好道:“平日里,你我还 是以夫子学生相称。”
韩夫子虽觉着应遵从礼制,但又因在场学子中还有辈分高的六皇子和七皇子,只能应下。
许幼安不禁心中感叹,如此迂腐之人难怪有榜眼之才却只能困于此。
听他讲学也无甚趣味,但也能归之于正统,扣儿站在许幼安身侧早就被那之乎者也闹得睡 眼朦胧的,可难为他已经神识模糊却还站得如指天树一般挺拔。
元宵见他忍不住要阖上眼,忙拍了他一下。扣儿顿时瞪大了双眼,可一会儿又是昏昏欲睡 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