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车了。”她攀着车窗,霓虹恰落头顶,像是一个漂亮的彩虹发箍,跟着她脑袋的角度倾斜。
“车上凉,有空调。”
“不了,车上有味道。”
她翻了个白眼,人也没赌气挪开。此刻buly苏格兰地衣的味道浓得呛鼻,这个浓度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喜欢吗?”祁深洲由侧手边掏出身体乳,上下翻转,“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很喜欢这种东西。”
“当然喜欢,”她捏住鼻子,“不喜欢我打广告干嘛呢?”这款身体乳半年前她做过推广,复古瓶身颇为好销。“你要是有什么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儿喜欢,我家还有好几瓶没开封呢,断货的大马士革玫瑰也有。”
祁深洲知道她这张嘴一点不饶人,“好啊,下次带点给我。”
程伊的手臂被吹凉,舒服得很,极不情愿走开,只是话题到这里突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你早点回去工作吧。”
“不是看我能不能说到做到吗?”祁深洲点击保存,合上了电脑,够手往后座一丢,不咸不淡地说,“不见证一下我翘工的结局吗?”
“有意思吗?”
“有。”祁深洲盯着她,一张脸蛋比以前多了不少风情,商圈常言“黑洞效应”,想来自媒体圈层给她带去不少光亮的自信。隔着一个副驾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他开口道,“你不上车,那就我下车。”
祁深洲锁了车,走到程伊身边又回头把天窗开了,“这味太浓了,还是得散散。”
程伊咬住唇,没有说话。
见她不语,祁深洲行至跟前,继续说:“难怪你闻不得,我都受不了。”
她眨眨眼,继续沉默:“”
银色树灯在他身后一闪一闪,一场风雨即将来临,湿漉漉的热风裹挟身体,填满每一寸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