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洲沉默地连开六瓶,啤酒的苦涩清香顺着升腾的气泡蔓延至空气。
他拎起一瓶,重重搁在了敲打键盘的邱明奇面前:“忙什么呢?”
“我回个消息。”他敲下回车,腾出手与祁深洲碰了个杯,“怎么今天来找我,还非要在我办公室喝。”
“老邱,我前阵不是被老头逼着见了个姑娘嘛。”
邱明奇想了想,不太记得了,但还是点点头,“然后呢,有戏?”
“不是,”祁深洲失笑,隔空又同他碰了下瓶,仰头一饮而尽,扶额长叹了口气,“她是我大学室友前女友。”
“缘分啊。”邱明奇未能领会,顺着他的话茬瞎附和。
“狗屁!”祁深洲又给自己灌了一瓶,喝得又急又猛,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喉结快速上下游移,清黄啤酒花顺着下颌线蜿蜒入胸膛,沾湿了白衬衫。
饮毕,重扣酒瓶,沉默半晌如是狂饮三瓶,看得邱明奇目瞪口呆,中间试图劝了一下,见他并无交流之意低头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再抬头,祁深洲已喝得两眼充血,胸前敞露的皮肤在酒精刺激下一片猩红。
邱明奇没问,慢条斯理地小酌,翘着二郎腿静候他开口。
外廊时不时传来孩童快乐的尖叫声,祁深洲在某段气特别长的尖叫后长舒一口气,清了下嗓,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我见着程伊了。”
话题三百六十度大拐弯。
“”邱明奇握酒瓶的手抖了抖,许久没听见这名字了,“然后呢?”
祁深洲垂眸沉思了会,是啊,见着程伊了,然后呢?
他扯了扯嘴角,“没然后了。”
程伊逛完街,已是霓虹初上,好友临时被call去剪片,她只得空着肚子驱车淌入川流的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