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穿成这样跑来荒城就罢了,还敢说自己是来报名当苦力的。
就这细皮嫩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怕是连一块青砖都搬不动吧。
这么想着,俊朗青年放下手中笔,语气委婉:“公子说笑了,以两位公子的穿着来说,应当是富贵人家出身,恐怕做不来这种苦力活。”
王沐之回过神,“我们做不来这种苦力活,你外表看上去与我们差不了多少,难道你就不一样?”
俊朗青年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在下出身农户,自小与父母在田地里耕作惯了,一些普通的力气活还是能做的。”
“哦?”王沐之挑了一下眉,“可你看上去倒像个读书人,不像农夫。”
“读过些许,但身为农家子,只要不是病的起不来身,自然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是啊,你别看赵兄弟外表弱不禁风,实际上他力气可大了。”俊朗青年身侧的士兵忍不住开口了,“每次统计劳动时长,赵兄弟的时长都是按双倍计算的,都是因为他力气太大了,每趟运的青砖都是人家的双倍,甚至还要多上一些。”
王沐之怔忪了一下,俊朗青年却有些谦虚地笑了一下,“只是天生力气大了一点。”
王沐之咽了咽口水,他想起上辈子听说的一个传闻。
北燕覆灭,新君登基庆典之时,世家余孽尚存,他们故技重施,派遣刺客入宫刺杀新君。
那刺客扮作舞娘混到宴席中间,趁人不备直接拔出匕首朝着新君刺去。
新君身边都是一些普通宫人,眼见那刺客即将得手之时被一个约半人高的香炉砸晕。
那香炉重达上百来斤,当场就把刺客砸得脑浆迸裂,而当时一片混乱并未有人关注是谁扔的香炉,但后来却有传言说是新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