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越来越近,宁州城的人意识到这是西北二营的追兵追过来了。

前有圣阶尊者堵住去路,后有追兵,不少的宁州城士兵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丢盔弃甲。

宁州城的主帅见此一幕,脸色变得灰白,“是我过于自负。”

如果在路上他能听副手一句警告,也许还不会走到这种瓮中鳖的地步,也或许还有逃离的机会。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我投降。”宁州城主帅将手中的武器扔掉,翻身滑下马,双膝重重地跌跪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任何注意力去思考自己留在山棱陂的两万精兵,此时此刻,对方还安然站在这里,那些精兵的下场亦可推测出来。

走到这种地步,已经没必要再做无所谓的抵抗,圣阶尊者的面前,没有绝对的实力,一切抵抗都是浮云。

作为一个自负的主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住这些士兵们性命,没必要徒增伤亡。

他甫一跪下,剩余强撑着的宁州城的士兵们也都放下了兵器,随着他沉默地跪在了地板上。

带着雄心壮志而来的军队,如今却跪在了敌方的阵前。

西北二营的统领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晚风微凉,这一夜,西北二营的军士们无一人能忘记这一幕。

那些嚣张的入侵者们跪在了他们城主的脚下,而他们的城主,再一次举起了那张银色的大弓,隔着数米的距离,冰冷的箭矢带着圣级尊者的怒火直接取了敌方主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