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断成两截,刀身折射出微微亮光,映出越恒含笑的侧脸。剑身光芒清浅,断口处映出一点鲜艳的红色,转瞬即逝,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来啦,朋友!”越恒合上手指,继而举起手掌,作端杯状,笑嘻嘻道,“没兔子,有老子!你想吃,我请你啊!”
“不醉不归拳!”
“砰!”
黑暗中传来男人惨叫,顺着洞窟传向远处,躲在门口的男人身体一抖,吓得说不出话来,两只胳膊撑着地往虫堆里爬。
不远处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洞窟里落满人,他们彼此防备,小心翼翼躲在黑暗中。这些人无不身姿消瘦,脸上带着狠辣笑容,紧紧盯着传来声音的洞窟。但很快,他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疑惑表情。
“还没死?”
“啊——”“砰”“当”……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无声窟内回荡,躲在洞外准备捡便宜的众人跟着露出肉痛表情,心中惊疑不定,甚至隐隐有逃跑的心思。
怎么听着,像是刘老三在惨叫!
“不好,来的是个硬茬子,扯呼!”有人打退堂鼓。
就在他伸出脚那刻,忽听“咚”,洞内传来重重的落地声。众人熟练的贴近墙边,捏紧武器,大气不敢喘。他们常年呆在洞中,对黑暗很熟悉,他们看到灰尘在空气中沉浮,虫豸谨慎地岩缝中游走。
——还有一只黑乎乎的手慢悠悠从洞中伸出手,按在墙上。黑色的泥土在墙上滑下长长一道,似乎无力的垂下。
那是一只健康的,饱满的,指节纤长的手,不像他们的手指,粗糙,褶皱,曾掏过热腾腾的心脏,砍下无数圆溜溜是脑袋。
明明那只手是如此无力,犹如街边的醉汉,靠着墙,还沾着黑乎乎的泥巴,但众人犹不敢大意,只因那泥土上,还留着温热的,湿润的血液。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