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无聊透顶!”盛九月不满地看着话本,道,“我只想看他多能编造。里面的魔教教主实不威朗,身为教主与属下勾肩搭背兄弟相称不说,还时常出门行侠仗义,取什么龙王雷公的名字,简直可笑!”

“唔。”越恒缓慢张开眼睛。

“虽然卧底最后被教主人格魅力折服,但是教主也因自己行事不严吃了大亏,亲人惨死,兄弟叛变,一世名声为他人作嫁衣裳,虽然故事最后他大仇得报,厌倦江湖归隐,但不得不说,蠢!”

“果然话本就是话本。”

盛九月将话本丢到一边,扭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越恒弯弯眼睛,笑道:“所以你看完了?”

“……”

“这么难看你还看完了,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难为你了吼。”

盛九月:“……”

“哼!”

因盛九月交代武林大会期间不许出门惹事,两人便窝在客栈房间里,见盛九月喜欢看话本,越恒便将老货郎的存货全搬来,摞在床头上。盛九月突然想起医馆老太给的布包,打开后发现是两本书,便随手放在那摞话本上方。

越恒端着盆子兴冲冲地跑进来,放在桌上,将搭载肩上的毛巾取下来,对着空气一甩,“来啊~尊上,人家家伺候你洗脸脸~”

越恒像吃到十斤大肘子一般,声音腻到让盛九月掉下一斤鸡皮疙瘩。

“你给我好好说话。”

越恒两只手捏起手帕,挡着下半边脸,学着花街上招客的姑娘对着盛九月挤眉弄眼,他边抛媚眼边掐着嗓子说:“人家今夜都是尊上的~尊上想这样~那样都可以~,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越恒捏着手绢的手从左肩滑落,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他长得好,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动作不让人讨厌,只是会叫盛九月膈应罢了。

盛九月面无表情,忽然从袖中掏出那把断裂的匕首,对着越恒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