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心里挂念葫芦,拳法比之前还要潦草,好在百姓们看个乐趣,并不在意他用几分功力,只觉越少侠今天不像猴精,倒像春天花田的蝴蝶,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正在卖艺的越恒不知,街对面二楼位置,坐着两名中年大汉,身材壮实,头发短短长了一层,像还俗不久的和尚,这二人面容发黑,模样凶狠,叫小二上茶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这就是小王八念叨的叫我们防备的人?花拳绣腿,无甚厉害。”其中一人看过越恒耍拳后,不屑一笑,他手里抓着一把花生,手轻轻一捻,包裹着红色花生仁的果皮瞬间化成碎末,他低头吹去果屑,一把将花生仁倒进口中。

另一人跟着笑起来,手里举着酒壶,笑道:“这小子也就哄哄这些平头百姓,若是跟咱们这些比起来……哼哼,也不知小王八担忧什么?”

“白白浪费大爷的时间。我可刚从王家地牢出来,只想好好快活快活!”举着酒壶的男人勾起嘴唇,眼里带上一丝杀气。

“不如我们……”他抬手做个抹喉手势。

“你也太心急了些。”剥花生那人眯眼一笑,道:“若是叫施施那小娘儿们知道了,少不得说我们无事生非,若是处理的干净利落也罢,叫人发现了,再坏了她的好事。”

“呵,我武傲何人,捏个小虾米而已!”抓着酒壶的人忽然想到施施的威胁,不爽的道,“那小娘皮,大爷我被抓之前,渔阳郡总舵主见了我也要给我几分薄面,没想到这一出来,天都变了,叫个小娘儿们骑到大爷脑袋上了!”

男人将酒壶拍在桌上,眼里闪过一丝淫邪之气,他色眯眯地笑道,“她长得倒是不错,也不知是何滋味,倒叫大爷我心里痒痒……”

“管好你的□□,还记得你怎么被抓的吗?”剥花生米的男人拉过盘子,慢悠悠道:“三十年前,若不是你垂涎武林盟主骆锦依,趁她怀孕不便下手,也不会招来穆——”

剥花生米的男人手顿住,脸上浮现恐惧神色,喉咙里仿佛卡住鱼翅般,嘴唇颤抖,不敢说出那人名字。举着酒壶的男人身体一颤,面色骤变,颤抖道:“莫说了!”

两人之间陡然沉默,只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阵叫好声。

“别说了……”男人低声道,抹去额上汗水,小声道,“他们都死了!我们还活着!活人还能怕鬼不成!”

“是。”剥花生的男人缓缓放下手,道:“总之,小心为上。”

两人提起陈年往事,刚刚的得意神色一扫而空,也不敢说要捏死越恒的话,沉默地坐在街边喝酒剥花生,眼睛不时扫过底下的越恒。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二人心中恐惧散去,越发觉得无聊时,却见街头骏马疾驰,红衣美人火一般闯到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