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袖在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对越恒的好感降下几分。

盛九月:“她竟敢嘲讽我?”

王袖:“越公子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在旁边端着茶杯的越恒目光有些怔楞,不是,他就喝口茶的功夫,场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坐在凳子上,忽然听到帷帽下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我仗势欺人如何?我仗势欺人也是我自己的本事,倒是有些人,想仗势也仗不得,反倒被人抓住把柄。王小姐说我喋喋不休,你可别忘了,包藏洪新的是你们红炉山庄,把王天机送回来的人中也有我一份。”

盛九月说一句,往王袖身前走一步,竟把王袖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再如何看不起我,也得叫我一声恩人。”帷帽下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人得意地挑起眉,坏心小声道,“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与他寸步不离的人,是我;夜间抵足而眠耳语厮磨的人,是我。”

“不是你。”

“……”

王袖瞳孔紧缩,脸上顿时一片羞红,下意识握住腰边长鞭。

“咕咚。”越恒咽下茶水,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连蹦带跳一把揽住盛九月的腰。吵得忘记旁人的两人倏然瞪大眼,尤其盛九月,吓得张大嘴巴,当即抬起手。

“好了,乖,别闹,别闹。”越恒把人扣在怀里,同时按住他要往身上锤的拳头,另一只手在盛九月背上抚摸,“男女大防”的规矩被他抛在脑后。

“对不住王小姐,他这几天那个,那个。”越恒眨眼,歉意道,“身体不舒服,就会暴躁。”

越恒低下头,手摸进帷帽中,没等他摸上脑袋,盛九月的嘴毫不留情咬住他的手。

“混蛋越从心!你到底帮谁!”盛九月气的流泪,泪珠子“啪嗒”落在他手上。

越恒被叼着虎口,手指轻颤,终是叹了口气,贴着他的脸轻轻揉了几下,他用气声道:“就晾你这一会,火快烧房啦,还敢说我狗脾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