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匪徒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腿要踢。

“噔。”

甲板上,一手抓剑,一手抓匪徒脚的越恒歪歪脑袋,面无表情的脸上,瞳孔血红一片。

“少——恒儿?”砸晕拦路水匪的老货郎心惊胆战地看着越恒,“你怎么了?”

“救命啊!这人好像中邪了!”被越恒钳制的匪徒慌忙大叫。

破船在水中摇摇晃晃,因拦路船无法前行,发出“吱吱呀呀”声。甲板上,越恒眨眼,俊美的脸因血红的眼染上几分邪性。

众水匪哪里见过这场面,倒吸一口气,纷纷退后。

“鬼,鬼上身?”有人颤声道。

“剑?”躺着的越恒突然轻轻道,他的声音清朗温柔,像夏日清风,微微吹拂;林中清泉,缓缓流淌。

然而此刻,被越恒挟制的山匪只觉阴冷的风从耳边吹过,冰冷刺骨的水堵住口鼻。

“救……”山匪求救的声音一下子堵进嗓子眼。

他看到无数红丝从躺着的人的衣领下蔓延,占领他的脸,甚至他握着剑,握着自己腿的指尖,都爬满血丝。

“这是什么……”

越恒垂下长长眼睫,若是忽略他脸上张牙舞爪的血丝,男人看上去还有几分可怜。

山匪打了个哆嗦,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

下一秒,他就见自己觉得可怜的男人抬眸,弯起嘴角。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