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致认为,还是睡觉更舒服。”越恒一本正经。
“呵,你呀。”老书生无奈摇头,看了眼日头,准备叫他回去,忽而想到一事。
“你的酒缸擦得如何?”
越恒撇嘴,“擦了一年了,根本擦不干净。酒林不知何时住进来一群鸟,天天下肥,我前脚擦干净的酒缸后脚给我画上。”
“还有那虫啊灰尘啊,就是看我擦得太干净了,非得亲亲才开心。”越恒郁闷道。
老书生掐掐手指,道:“如此说来,是一层未擦完?”
越恒舔舔嘴唇,背着手对老书生笑。
“可不行呀,你要擦快一些呀。”老书生摸摸他头,低声勉励,“不要老想着玩,去吧。”
“老书生再见!”越恒眼一亮,“嗖”地跑出门去。
木门“刚啷刚啷”,明暗的光落在老书生脸上。老书生低头,将越恒作业纸夹进书里。
“芜湖!”
山沟村顿时活起来。
越恒小炮仗一般冲到槐树下,拽下老山雀头上的花插在自个儿脑门上,搂着老山雀问,“老山雀,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我师父?”
最近也不知老酒鬼忙什么,整日神出鬼没,三天两头不见老酒鬼的影子,老游医也不知去了哪里。
老山雀一手拿着绣绷,一手捏针,抬眸瞅了眼越恒,打趣道:“看不到你师父,想他老人家啦?”
越恒耳朵微红,抱着他的脖子可劲晃,“谁想他了!就是跟你打听打听,我幸福的时光还剩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