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苍蝇似的,特别能膈应人。
江糖也不想拿文|革这柄枪狙她,但她实在太烦人。
记吃不记打。
吴芳脸色煞白,脱口而出:“我的上帝哟,江糖你可算露出真面目了,我是清清白白的红五类,我是无产阶级我当然有信仰,你休想在我头上扣屎盆子。”
江糖笑了,挺会自己送把柄上门的。
“你这一急了,就爱说‘哟,我的上帝’,我看上帝才是你的信仰,只有信仰资本主义的才会信仰上帝。”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吴芳慌了。
两腿发颤,差点就要跪下去。
吴芳:“你……胡说,你污蔑我。”
江糖耸肩:“咱们知青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吴知青,你必须端正态度,进行彻底的思想革命。这次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下回你就得去革委会解释了。”
革委会一出,简直是杀手锏。
吴芳立刻怂了,恨不得赶紧从江糖眼前消失。
一直到晚上吃饭,吴芳都躲在屋里没出来。
江糖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她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对方都不敢跑到她面前说酸话了。
吴芳那人啊,真不知道怎么说她。
她就看见自己坐在拖拉机上风光无限的样子,却没看到她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这手摇拖拉机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江糖上午出工时,差一点就被手摇戳到下巴。
要不是她稳住了,下巴肯定皮开肉绽,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