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山里又下了大雪,堵了出路,不得去外面医治。
本以为忍两天就会好了,哪知道越来越严重了,脸上肿了很大一块,饭也吃不下,只能喝点米粥。
夜里众人睡得正香,江月却被痛醒了,一个人在床上哼哼唧唧,翻来覆去。
窗外枯枝颤颤晃晃,阴影投在白墙上,配着那凛凛的寒风声,更显阴森可怖。
江月拿起了手机,翻开通讯录,一一扫下去,最后落在“江华敏”这三个字上面。
她想起元旦时看到的江华敏,温柔体贴,将备注改为“妈妈”。
然后按下呼叫键。
她想听一听妈妈的声音,兴许能止疼。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快在她想要挂掉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喂,是小月呀,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电话那段的人似乎极累,回话时还带着点微喘。
“嗯,有场夜戏,刚赶完。”江月突然打消了找母亲诉苦的念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你怎么也没睡?”
江华敏闻言发出轻快的笑声,“我啊是被肚子里的那个小冤家闹的。原先怀你时还没什么感觉,想啥就吃啥,自在得很,可现在这个混小子,真是一刻都不让我好过,吃什么吐什么……”
江华敏还在幸福的碎碎念,分享她得喜悦,江月却是已经松了手机,耳边嗡嗡的响,什么都听不清。
她似乎又成了一个孤儿。
第二天,雪霁初晴,江月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一个上午,等前方传来道路已通的消息,便在助理陈芸的陪同下驱车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