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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焦溏伸出手,感觉到沈辞风的吐息拂过掌心,湿热麻痒。

焦溏十指纤细白皙,指腹柔软细腻,一点一点抚过沈辞风的额头、眉眼、鼻尖……如同羽毛撩过心尖。沈辞风定定看着眼前人,哪怕那人的双眼被纱布缠起,也能看出焦溏有多专注。

“你长得一定很好看。”焦溏的声音换回走神的沈辞风,心生落寞:真想亲眼看到。

“你也长得很好看。”沈辞风脱口而出后,不由后悔,对方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

“谢谢!”焦溏被逗笑了,只当他是礼尚往来。

我是认真的,沈辞风说不出口。

这一天,焦溏一如既往到花园晒太阳,却没碰到熟悉的人。

是不是出院了?焦溏握紧手中的画,懊悔低下头,自己怎会忘记问他什么时候出院。

不晓得在长椅上坐了多久,直到焦溏放弃,告诉自己接受现实:那人大概不会来了。

“溏溏,”背后传来熟悉沙哑的声音:“你在等我吗?”

“对,我还以为你出院了,”焦溏惊喜站起身,敏锐听出今天他的声音有几分疲惫,“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沈辞风扯开话题,“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送给你,”焦溏把手上的画递给他,嘴角的笑甜美可口,“不知道画得像不像。”

画中是一幅半身像,西装革履的青年侧目远眺,眉眼凌厉。

“很像,”沈辞风用满是水泡的手摩挲过话中青年,“你画的?”他没想到一个失明的人居然可以画出这般有灵气的画作。

“对,”焦溏弯低身,习惯握住他的手,“喜欢吗?你的手怎么了?”

沈辞风飞快抽出手:“受了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