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几乎坐不住:“我们现在立刻起草放弃继承权文书!”开什么玩笑,沈辞风收购的尽是些工业园区,他才看不上!
等垂头丧气的沈谦走出医院,焦溏拉开隔帘,蹙眉道:“你怎么起来了?”坐到“垂危病人”身边,他把不乖的沈辞风摁回去:“快躺下休息。”
“溏溏,”沈辞风早就在透过隔帘偷看,捧住焦溏的手,亲他的掌心,“辛苦了。”不得不说,刚焦溏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而在人后,又只会对他一个人露出肚皮。
一旁悄悄退出房外的宋子峰和律师:……我们就不应该在这里。
掌心的酥痒令焦溏忍不住想笑,难为情收回手:“吃点粥。”捧起柜上的粥,焦溏小心翼翼吹凉,送到他嘴边,注意到他因失血而泛白的双唇,心底一阵刺痛。
熬出米油的白粥,香糯绵柔,入口微热,甚是慰贴。焦溏神色专注乖巧,沈辞风从没被这样照顾过,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可不可以吃点别的?”
焦溏挑了挑眉,故意板起脸:“这里我说了算。”
这时他又变成试图伸出爪子的小豹子?沈辞风幽幽道:“白粥太素,想吃肉。”一语双关,他说这话时,指尖不忘撩过焦溏的耳垂,满意看那人的脸变得红通通,可口诱人。
“你不回去吗?”时间不早,沈辞风见焦溏把枕头被褥铺在沙发上,想劝他回去,听那人道:“嗯,我在这里不要紧。”
沈辞风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身旁:“那你睡这里。”
虽说病房,床不小,怎么想也不适合,焦溏断然拒绝:“不行,万一压到你伤口。”
“好吧,”沈辞风皱起眉头,“万一我半夜感觉痛,没力气按铃,不想吵醒你。”躺下后,他不忘夸张地“哼”了一声。
他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犹豫半天,焦溏抱起枕头,一转身,就见沈辞风掀开被子,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焦溏:生气jg
“你别乱动。”焦溏和衣躺下,背过身,身后那人的吐息吹拂过他的耳廓,嗓音低沉有磁性:“就抱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