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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不是牵线替粤剧团的人改戏服么,前几天他们的院长联系我,问我可不可以帮忙修复一件旧刺绣戏服。”焦溏转过头,细心观察他的神色,“是那件刚结束展出的绣金凤纹帔风。”

沈辞风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因为当初的绣工们年纪大了,不好操针。”这件戏服属于沈辞风外婆,当初绣的人是焦老爷子和几个老师傅,名义上的继承人是沈辞风,焦溏试探道,“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沈辞风外公外婆去世的事,焦溏只在网上搜到几篇陈年报道,当年沈辞风年仅几岁,被外公护住才在车祸中死里逃生,昏迷几天几夜方抢救回来。由于生母有精神病,生父与继母甚至没等他完全康复,就直接将人送出国,十几年没来往。不但沈家的资源一点没落到他身上,连外公外婆的遗物,还是沈辞风成人后,将继母秦雪怡告上法庭要回。

“你认为我会介意?”沈辞风出神凝视渐渐消散的焰火色,“不用想这些。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老宅的钥匙,里面有外婆其他戏服藏品,供你参考。”

噼啪声渐渐消失,空气中弥漫淡淡的硫磺味,焦溏藏起眼里的担忧,由衷道:“谢谢你。”

第二天上午,雷泽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笼罩在一片结冰般的空气中,几个助理如临大敌,好久没见过老板展露出这种“战斗状态”,哪怕从门前经过,也能感受到沈辞风身上的杀气。

莫非收购不顺利?看中的项目被截胡?几个助理战战兢兢猜了半天,没个头绪。

“老板,”助理之一视死如归拨通电话,“先前你问起的绣画比赛获奖名单,主办方刚发来,焦先生的名字没有在上面。”

看到名单时,助理还反复核对了几遍,他同样有关注焦溏制作绣画,知道对方的水平就算拿不到第一,至少评上奖不成问题,难以理解这个结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助理的心提到嗓子眼,跟在老板身边多年,他知道沈辞风真正有怒气时,从不溢于言表,但接下来一定有人遭殃。他听到沈辞风开口:“让沈卓等下联系我。然后,你和主办方这么说……”

这晚晚饭时,沈辞风听焦溏说起:“我的作品好像落选了,不过,我看到网上的消息,说比赛赞助商为了支持传统技艺,主动免费提供场地展览,只要参赛就能展出,也不算亏。”

沈辞风放下筷子,尝试安慰,纠结半天挤出一句:“我觉得你绣得很好。”

虽说收到通知时有点沮丧,焦溏看起来并不气馁:“明天我想去看看其他人的作品,毕竟绣画不能闭门造车,有比较才有进步嘛。”

展览的地点在本市旅游地标,隔天焦溏兴致勃勃去观摩,谁知看完一圈,愣是没找到自己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