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别假戏真做。”
刚才沈卓的话无端在他脑中响起。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沈辞风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躺下,两眼瞪着天花板,从焦溏扑到他怀里那刻,事情就开始失控。毫不怀疑,这样下去,他要违背领证的初衷,更别提“按时离婚”。
阳光照得被子暖烘烘。
“唔……”焦溏舒服抱住梦里的“大玩偶”,脸颊不舍地蹭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萦绕鼻间的檀香气清新怡人,他看清了“大玩偶”的真面目,眼下,他不但双手抱住沈辞风不放,还整个人窝在沈辞风怀里。
临睡前,两人明明一人一边,中间宽得能垒墙,醒来时怎么就抱成一团呢?
不过,焦溏后知后觉,不用“夫夫运动”,也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所以睡着的诀窍,其实在沈辞风?
想入非非之际,一抬眼,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焦溏心一颤:“我吵醒你了?”
沈辞风的视线自他领口收回:“没有。”
那人越是沉默,焦溏越是心虚,要是沈辞风知道,自己想“睡完就跑”,怕不是要当场离婚。
而且沈辞风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是起床气?
沈辞风确实很烦躁,因他察觉焦溏悄悄挪开的小动作。
吃完早餐后,焦溏才试绣了几针新绣画,收到一条讯息:焦先生你好,我是温久。冒昧打扰非常抱歉,我这边有件戏服,明天就要用,没有师傅愿意帮忙改,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稍微抽出一点时间?
正打算转换心情的焦溏欣然同意:可以,什么时间方便见面?
温久:半小时后?
看来对方真的很着急,焦溏匆忙换过衣服,按时到达约定的咖啡馆,远远见温久已坐在二楼,不住探头看路边。一见他下车,温久“噌”地站起身,用力朝他挥手。
“这是我想改的戏服。”焦溏一坐下,温久便拿出电话里提到的衣服,解释道:“我自己试着改了一点,希望你可以帮忙在裙摆这里补一点花纹,当然,价格随便开。”